月影是個心軟的,從兜里掏出一小包銀子:「大娘,這是臨公公專門托我們帶回來的,他這些年攢了很多銀錢。」
「他什麼時候能出宮探親?」老嫗沒有接過銀子,只用希冀的目光看著月影。
「公公他事務繁忙,怕是不能抽身,您再等等。」說這話時,月影面露不忍,只好轉過頭去。
斯人已逝,如今早是黃土一抔,可憐年邁的老母還在家中日日盼兒歸。
「臨公公的大哥是做什麼活計的?」月珩問道。
「他呀,沒讀過書,就靠著給城裡的富紳家做長工,馬上就被富紳提做管家了,不想卻得了疫病。」說到這兒,老人家落下幾滴淚來。
月影接著問道:「不曾得到什麼外來的恩惠?」
「不曾。」老嫗搖了搖頭。
阿臨家的光景他們已經瞧清楚了,顯然沒有任何財物藏在其中,他的家人都已去世,且生前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不知阿臨若是泉下有知,是否還會心甘情願地替兇手赴死。
眼見無話可說,兩人起身要走,老嫗又拽住月衡的袖子:「麻煩二位公子幫我告訴阿臨,娘對不起他,娘想他了,能不能讓他求求宮裡的大人,放他回家看看?」
月珩道:「大娘放心,我們務必傳達。」
趁著老嫗和月珩說話的間隙,月影將那袋老嫗沒有接過的銀子放在桌上,兩人向老人家到了別離開。
兩人坐在客棧一樓,月影苦大仇深道:「這阿臨家沒撈到任何好處,查不到兇手來源啊。」
月珩抿著唇:「先稟報給公主,再聽別的調遣吧。」
二人沒敢耽擱,在客棧稍一休整,立馬趕回公主府。
按照以往制度,本來要到公主出嫁時才可外出建府,但架不住梁殊溺愛,在梁蕭十五歲時就花了大量庫銀為她建造了這座公主府。
在府內都是梁蕭自己養的親信,平日她雖常居宮內,但若是碰上調查,她便回府居住。
月華這幾日一直在府里侯著,就等二人帶信回來。
「殿下,來信了。」月華腳步匆匆回到宮裡,梁蕭正巧坐在院子裡看書。
聞言,梁蕭立馬擱下書:「有何消息?」
月華將那兩人帶回來的事情悉數告知梁蕭,聽完後,梁蕭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當年的仵作對娘娘的屍身鑑定是什麼?」顏衡坐在小榻上,手裡拿著一塊板栗酥道。
今日一早她出門閒逛,逛著逛著就走到了梁蕭的柳央宮,一時嘴饞便走了進來。
一邊吃她一邊還打聽了最的消息,看梁蕭蹙著眉發愁,於是問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這麼問?」梁蕭扭頭看了她一眼。
顏衡道:「殿下您想啊,先前我們懷疑阿臨也是被千毒盒殺死,但名錄上的死因與千毒盒不符,那有麼有可能,娘娘也不是被千毒盒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