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利简直高的离谱,基本没人会接受,森欧外这样说只是表明态度有时候病会拖垮一个家庭,而且还治不好,他远远地看见这个人背着的孩子的腿僵着,觉得估计没有什么戏,便随口这样说。
“先救人,我会凑钱。”
“哼。”
这样的傻子现在真多,大半是那种对长子极其重视的父母,根本医不好,但还是往无底洞里不停地送钱,这个大概也是。
祭出心肝脾肺肾恐吓都没有用,森鸥外也没有办法,他有点烦地往椅子上一靠,端详了一下这人的脸,懒洋洋道“我这地方还不太好找,你是一路问那些女人们找过来的吧我瞧着你长着一张好脸,既然能哄那些女人,也能哄男人。去勾一个痴心的小舞娘要钱,或者夜里到租界的街头站着,上那些洋人的车,两天就能凑够,那个时候你再来。”……
祭出心肝脾肺肾恐吓都没有用,森鸥外也没有办法,他有点烦地往椅子上一靠,端详了一下这人的脸,懒洋洋道“我这地方还不太好找,你是一路问那些女人们找过来的吧我瞧着你长着一张好脸,既然能哄那些女人,也能哄男人。去勾一个痴心的小舞娘要钱,或者夜里到租界的街头站着,上那些洋人的车,两天就能凑够,那个时候你再来。”
估计那时候这人孩子应该已经死了,就死心了。
看着也不像是能打的样子,不用担心被揍,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医师先救救他,我我会去凑钱。”
“”
森鸥外叹了口气“你把他放那边小床上。是什么毛病烧咳血”
他拆了一个口罩卡在脸上,贼心不死地劝他道“别治了,买点好的吃,那边有一家卖鸡蛋的,28o日元一个,挺便宜的,养”人。
站在那里,他的话忽然说不下去了,只盯着床上那孩子已经被碾得近乎于扁平的胸腔。
“喂。”
良久,他把口罩一摘,塞进白大褂的口袋里“你他妈的来逗我玩”
披散着长的男人坐在小凳子上,垂着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回答。
“喂喂喂”
森鸥外拎着他的头把他拉起来“他已经死了”
没有回应。
敲敲脑袋。
实锤傻子。
“就说今天晦气,座敷童子没遇到就算了,净遇到神经病长得好看脑子不好,我现在可相信天主是公平的了。”
松开手,森鸥外把这人放在椅子上坐好,把抽屉里的注水酒拿出来往嘴里灌了一气,剩下一点连着瓶子丢在他身上,顺着膝盖咕噜噜滚下去,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听着,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这句话似乎起了一点作用。
他听见这个榆木桩子好吧,这个好看的榆木桩子开口说话了。
“他还活着的。”
“难道是抽大烟抽傻了看来吸烟有害于健康,大烟也好,香烟也好。”
“大家,都说他还活着的。”
“哈”
“那个人,还有门房。”
“这才两个人,只有大于三才能叫大家。”
“还有我。”
“你不算人,傻子只能算傻子。”
恶毒的人身攻击后,森鸥外就要撵他滚“我劝你不要再生孩子了,养不起就不要生,生下来也是傻子的话就要再被撞死,就和他一样。”
他伸手一指那个孩子“不过你也挺厉害的,这样把他背过来,没把他拉成两半他的脊椎和下面几根肋骨都断了,应该是断骨直接刺穿了心脏,根本没救。”所以不要愧疚。
这个人终于抬头了。
“他不是我孩子。”
他似乎有点茫然。
嘴里淬毒的森鸥外一时语塞。
“我的孩子早就死了,死了好些年。”
“你病得不清。”
他费劲地从手术床下面扯出担架,扯了一块白布盖在这个孩子的脸上,让这个人和他一起抬着,然后锁上诊所,往大概三公里外的警察局那里去报案。
毕竟虽然刚才有说“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并不能代表“你不再这样我就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