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情,即墨玚才返回房间。
他探了探时晚的额头,虽说还是烧,但已经没有方才这么滚烫了。
即墨玚一直揪着的心,才开始松了一些。
“皇弟,晚儿如何了?我才从长公主府出来,便直奔王府了。”
长乐在忠伯的带领下,来到了即墨玚的卧房,她焦急的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时晚的脸。
“怎的还是这么烫?用药了吗?”
即墨玚点点头。
“用过了,比方才好上许多,今夜劳烦皇姐在我这王府住一晚,淑母妃那边我会派人去送个口信,也会将皇兄叫过来。”
长乐明白即墨玚的用意,哪怕不明白,凭着他们的情分,她也不会推脱。
她点头应下,还把方才在长公主身边听来的,从头到尾跟即墨玚说了个遍,说完还不忘感叹。
“本以为凌烟不过是有些骄纵,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姑姑知道后,我感觉她瞬间老了许多。
前段时间其实我已经跟晚儿暗示过凌烟自小爱慕你,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即便她怎么爱慕,晚儿成为你的王妃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谁知她对你竟爱慕至此,甚至不惜毁掉晚儿的清誉。”
听到长乐的话,即墨玚不由得一愣。
原来晚晚早就知道凌烟爱慕他,不只是她和长乐,就连自己都被凌烟从小天真骄纵的性子蒙蔽了。
韶齐从镇国公府回来之后,即墨玚又让他去宴王府把宴王请了过来。
宴王算是外男,不宜待在时晚休息的房中。
于是乎时晚便交给了长乐负责,即墨玚嘱咐她每隔一个时辰给时晚量一次体温,若是又重新升高了,一定要派人来通知他。
夜半时分,整个帝都城都陷入了沉静,只剩下偶尔一两声鸟鸣。
三道黑影人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东宫,三人正是即墨玚,宴王和隐一。
他们直接摸到了太子的寝殿,太子因为今日生的事情,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看到自己床头有两道人影。
还没来得及喊人就被点住了哑穴,随之而来的就是眼前一片黑暗。
在即墨玚的授意下,隐一只是点了哑穴,并没有将太子弄晕,而是给他套上了个麻袋。
为的就是一会揍他的时候,让他疼痛万分,又没办法宣之于口。
隐一把太子抗在肩上,三人来到了夹带着这货,一路来到了御花园某个假山后面的角落。
接下来的场面就是,三个人轮番上阵,太子硬生生承受了一个多时辰单方面的暴揍,被揍晕又被揍醒,反复折磨。
太子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自己的寝殿,他以为昨夜都是一场梦。
想要起身,浑身疼痛到极致,他这才反应过来,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做梦。
“来人!”
门外的侍卫听到传唤,立刻来到太子面前。
“昨夜有人潜入东宫,为何无人现?”
听到太子的质问,侍卫微微一愣,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回殿下,不曾看到有人潜入。”
“废物!贼人将孤打得半死,你竟然告诉本宫没有看到有人?”
侍卫其实心中很是疑惑,太子表面看起来并无异样,但他不敢说。
“是属下失职,太子殿下凤体要紧,属下这就请太医,并彻查此事。”
太子这才稍微缓和了些神色,浑身疼痛让他不敢轻易动弹。
“还不快去!”
他心中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
昨日才生了那样的事情,当天夜里他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除了即墨玚,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要是让他找到证据,非要到父皇面前参他一本不可,竟敢殴打当朝储君!
太子显然忘了,若是即墨玚打的他,那么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