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男女分席而坐,男子在左,女子在右,镇国公地位高,座位仅次于各位皇子,女席则次于公主,都在第二桌。
所以到了第二桌,镇国公和时晚一左一右的落座。
时晚刚坐定,便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投在她身上,视线往对面一看,皇子席位正中间有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正盯着她看,眼神里带有一丝欲望看得时晚很不舒服。
此时注意到这道视线的还有坐在时晚旁边的时蔓,她看到太子一直盯着时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时晚,永远都只会抢她的风头,原本她只是因为玚王而嫉妒她,现在连太子都只看了一眼就为她着迷。
时晚就不该活着!
皇上走到主位坐下,皇后已经过世,后宫由柔贵妃主理,故而柔贵妃坐在皇上的下一个位置。
“又是一年过去了,转眼朕已经登基十数载,大墨国有如今太平盛世之景,诸位爱卿皆是劳苦功高,今日朕敬各位一杯。未来,愿我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皇上端起酒杯,对着大殿中的所有人举杯庆贺。
众人端着酒杯站起身,齐声道。
“皇上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乃大墨国之幸,大墨国有皇上,必然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一阵吹捧,干了酒,宫宴也拉开了序幕。
一阵乐声扬起,大殿外的舞姬踏着轻盈优美的步子入殿,起舞飞扬。
时晚终于见识到了古代的舞姿,怪不得小说里总写,男子被舞姬的身姿撩拨的无法自拔。
这小腰一扭一扭的,可不是诱人呢嘛。
歌舞一起,大殿中的氛围顿时轻松了不少,逐渐开始有人到处敬酒。
时晚正自顾自的吃东西,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看好戏不是。
一个妇人缓缓向她走来。
“晚儿。”
时晚转头一看,是一个温婉的夫人,她一时想不起是谁。
夫人见她愣着不说话,笑了笑,佯装失望。
“怎么?一段时日不见,就把舅母忘了?”
舅母,哦…原来是原主母亲的娘家人,差点忘了她外祖家也是高官。
外祖是太傅,教导过当今圣上,和现在的皇子公主们,大舅舅是翰林院学士,小舅舅是京兆尹,一家子高官啊,全都得益于外祖的悉心教导。
眼前这个夫人则是她的大舅母,温林氏,时晚笑着站起身。
“大舅母说笑了,晚儿怎么可能忘了舅母,不过今日起得早,容易走神。”说罢还往温林氏身后看了看“怎的今日不见小舅母?”
时晚的母亲温韵诗是家中幼女,从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带时晚都备受疼爱,温林氏这个大舅母又怎么可能真的生气。
“你小舅母身子不适,这不,你温雅表姐正在家陪着呢。”
话音一落,时晚便有些自责的说“是晚儿不好,许久都未去看望外祖和舅舅,舅母们了。”
温林氏不是没有听说前些日子的流言蜚语,那些传言还差点把温太傅气病了,好在最后很完美的解决了。
他们不是不知道时晚这两年来,在镇国公府处境艰难,可是他们是外家,包括出嫁的时卿,很多事情都鞭长莫及。
他们能做的就是时不时把时晚接过来住一段日子,正因为知道时晚处境不好,太傅更是恼了镇国公,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
“无妨,我们只希望你过得好。”
很多话不方便在这种场合说出口,时晚和温林氏一个眼神交替,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不好寒暄太多,时晚把温林氏送回了自己的位置,才返回座位上。
此时时蔓端起酒杯,举向落座的时晚。
终于开始了,时晚心想。
“姐姐,一直没能正式恭喜姐姐,今日借这个机会,妹妹祝福姐姐和玚王殿下,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时蔓的笑容看起来很真诚,不懂的人还真以为时家两姐妹的关系有多好呢。
“那便承妹妹吉言了,姐姐也祝妹妹与太子殿下早成正果。”
说罢仰头干了杯中酒,时蔓见状,笑得愈开心。
没一会,时晚感觉有些头晕,就知道时蔓在酒中下的是微量的迷药,只会让她眩晕,而不会失去意识。
时晚一手撑着头,一手用帕子虚掩面部,实则是将帕子中的解药药性吸入体内。
“清芷,扶我出去走走,许是不胜酒力,我有些醉了。”
时蔓见状也跟着起身“姐姐,我也有些头晕,不如与姐姐一同出去走走。”
时晚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而坐在她们对面的太子,时不时看一眼时晚,见她和时蔓走出大殿,便也寻了个借口退出去。
即墨玚见太子跟了出去,目光闪过一丝凛冽又消失。
过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