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皚皚白雪覆蓋,往遠了看,棚屋區似乎還沒那麼不堪。
不過等走進了,這裡的凌亂就不是舊雪能掩蓋的了。
——這個雜亂的地方隨處可見埋在雪地里的空酒瓶子、易拉罐,甚至還有隔夜的嘔吐物,垃圾亂糟糟地堆在一起,這裡一堆,那裡一堆,三五成群,就是不堆在垃圾桶里。
還好現在是冬天,異味沒有那麼嚴重,如果是夏天,那可就無法想像了。
「你們……你們憑什麼抓我!」
不遠處,許久未見的宇智波炎渡站在雪地里,雙手背在身後,另外三名宇智波正在給一個醉酒的刀疤男戴手銬。
阿健正拿著執法記錄儀拍攝現場,見止水和海月踏雪而來,沖他們揮揮手。
刀疤男掙扎的很兇,面紅耳赤,或許是酒精鬧的,又或許是本身就是易上頭的體質。
他弓著身子,像是有天大的委屈那般,對著炎渡破口大罵:「你們些占了血統便宜的傢伙別得意!我若不是身有舊疾,犯得著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炎渡眉毛一挑,嘲諷道:「做不了忍者,也能做其他工作,去偷去搶就是你的驕傲?」
「呸——忍者掙的錢和平民掙的錢,那能一樣?」
「既然如此,那你身為一名忍者去搶劫平民的錢,不嫌丟人嗎?」
刀疤男毫無「雙標」的自覺,不依不饒道:「那又如何?那些平民,本就是下等人——他們躲在忍者的庇護下過日子,什麼都不用愁,我拿走一些保護費,也是理所當然!」
「金澤正男!」
炎渡走過去,捏著他的下巴,考慮要不要先把這東西卸下來,好留個耳根清淨,「別說那些自欺欺人的話了,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此話一出,刀疤男掙扎的更厲害了!
他那雙賊溜溜的小眼睛拼命轉,正好落在了正與阿健敘舊的海月身上——這一下,他像是找到了什麼宣洩口,吵吵嚷嚷道——
「你們這些宇智波,就會狗仗人勢!那邊那個小丫頭,是千手家的私生女吧?沒出過幾次任務,回來就當了中忍——你們既然自稱公正,怎麼不去抓她?哦,差點忘了,她現在可不一般了——四代大人收養了她,現在她可是真真正正的公主大人了!」
此話一出,整個棚屋區都安靜了。
唯有寒風呼嘯,發出拔刀般的錚錚聲。
刀疤男說的事,是上周二發生的,那時候水門跟高層顧問們磨了很久的嘴皮子,終於把海月的領養手續辦妥了。
從此,海月多了一個姓氏,全名也從「海月」,變成了「波風海月」。
在更改完戶籍信息後,水門把她叫到火影辦公室——
那個時候,玖辛奈、綱手和自來也都在,她也從他們那裡聽到了自己的身世。
她知道自己是大蛇丸的實驗體,但她沒想到自己真的和綱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