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站在最角落里,低着头,身上披了件过大的校服外套,是被发现的时候黎伟顺手给披上的。
陈向宇从始至终没再看苏雪一眼。
她眼睛里装满了泪水,委屈、羞辱、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对陈向宇的愧疚,各种各样的情绪折磨着她,直到王老师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吓得她心尖一阵发跳…
“为什么打架?!”
站得笔直的陈向宇:“……”
单手插在裤兜里的黎伟:“……”
低着脸的苏雪:“……”
一个个都不说话。
王老师从办公桌那边陡然站起来,指着苏雪道:“苏雪,你说,他们为什么打架?!”
苏雪虽然成绩不怎么样,可平时挺乖,基本不给老师添麻烦,像是被班主任叫家长的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如今直接被请进教导主任办公室,着实吓坏她了。
王老师严厉的一吼,苏雪眼泪不争气地就掉了,咬着唇无声的抽泣,说不出话。
黎伟开了口,“王老师,你问错人了,她怎么知道我和陈向宇为什么要打架。”
王老师目光幽幽地看向黎伟,“那你说,为什么打架?”
黎伟无所谓地说:“没为什么啊,就看他不顺眼,苏雪正好经过,叫我们别打架了,就这样。”
“看他不顺眼?”
“是啊。”
王老师生气地说:“哦,看别人不顺眼就要打架?那我给你们腾地方,你们打个你死我活再放出来?!”
黎伟听完,眼尾扫了眼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的陈向宇,声音低低地含糊不清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王老师:“你!”
陈向宇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对峙,甚至不想见到苏雪。
“王老师,事情经过很简单。我回到教室才发现我的草稿本还留在操场上,我又回去捡,因为上面有我列出的物理公式,谁想到会发现…黎伟骚扰苏雪。班里很多同学都知道,我和苏雪的关系……”
“你们什么关系?”
陈向宇抿了抿唇,幽邃的眸光里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受伤,“……她家就住在我家隔壁,阿姨拜托我在学校里多多照顾苏雪,…就这一层关系。”
苏雪低垂着脑袋,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听着陈向宇没什么情绪的话,一颗心像是被千刀万剐似的,疼得呼吸都困难。
“苏雪被人骚扰,我没问什么情况,就和黎伟打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
王老师听着陈向宇的话,沉吟起来,厉眸看向黎伟,问:“是这个情况?”
黎伟锐气的双眸微眯,轻呵了一声,“怎么能说骚扰呢?这么难听,王老师,大家都成年人了,我追苏雪还不行啊?”
王老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成年人,毛都还没长齐呢!”
他转而看向苏雪,“是不是这个情况?”
苏雪心里难受得不行,但此刻,她有口难言,顿了一会儿才“嗯”了声。
办公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王老师说:“行了,闹了一个晚自习了。这马上就高考了还闹出这种事,不怕记过影响升学啊?你们赶紧回去写检讨,两千字,明天一放我办公桌。”
“另外,都伤成这样了,去校务处给校医看了再回去。”
“这件事我会通知你们家长。”
——
半小时后,三人出了办公室。
陈向宇的态度冷得像是十二月的冬季里浇下来的冰水。
苏雪想解释,但碰上他这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不论是不是被黎伟强迫,她被摸了,还是在答应陈向宇做他女朋友的时候被摸了…
这无疑——
无疑就是给陈向宇戴了顶大大的绿帽。
陈向宇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和她讲话了。
——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苏雪法的玩弄,身体竟是生出了渴望,那种渴望愈演愈烈,直到双腿无意识地打开,下面又酥又痒,痒到难以自抑,仰着小脸在同学的笑声里喘息着攀上了极致的巅峰。
水全都喷在了黎伟手里。
那张红唇几乎被咬出血,黎伟深深蹙着眉峰盯着她的嘴唇,沾着淫水的手指一下触碰上了她烈焰的红唇。
一股骚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