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秀睿城。
苏弘珍没了,城门洞开,即便城中还有数千守军也无济于事。群龙无,兵败如山倒,数个时辰后秀睿城已然易主。下午李国昌,李克用父子领着沙陀军的核心团队进入城内驻扎。
秀睿城虽然难度不大但是也消耗了不少鸦儿军的有生力量,李克用接下来的计划是在此地休整顺便等待代州方向的李存信和康君立所部。
入城的鸦儿军当然也是复制了雁门的路数,搜刮金银,掳掠人口,搞得满城鸡飞狗跳。
元槊严令约束自己武卫营的部众,若有杀人抢劫者:斩!
李克用帐中。
元槊头戴面具,白色头上的血迹已干成黑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一颗士兵的头颅滚在桌子底下,李克用手持战刀,刀尖上的血迹还在一滴一滴滑落。旁边是士兵的另一半尸身。
“元大都统,可还满意?”李克用独眼中射出怒火。
“大帅!此人淫人妻女,按律死罪!”元槊感受到李克用的怒气解释说。
“元大都统,我北地是苦寒之地,这些沙陀子弟为何毫无怨言的跟随我出生入死?”李克用擦干剑上的血迹收入鞘中。
“大帅请讲!”元槊不动声色道。
“几万将士能跟随我至今靠的什么?军纪严明?笑话,靠的是我能给他们想要的东西!”李克用眼神像一把利剑一样要刺穿元槊的灵魂。
元槊未作声。
“你说是什么东西?财物,女人?远远不止这些!跟随我拿下唐廷的土地,打下的城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凭本事打下的土地自己说了算!”李克用胸中仿佛释放了一头野兽,欲望的闸门一旦开启就无法关闭。
“何况区区几个女人,盛世为人,乱世刍狗!元大都统你也说过,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死期都不知道的人还在讲究什么?”李克用气势逼人,元槊结痂的头已经粘连到一起了。听到这里元槊心中一震,自己那夜雁门关外喝酒的事原来李克用是知道的。
“要是按你说办,你的这颗脑袋应该放在哪里呢?”说完李克用拍了拍元槊的肩膀。
“这天下还不是我李克用的天下,这百姓也不是我的百姓,等我登上大位自然会爱护自己的子民的。”
元槊没有说话,行礼告退。
帐外,李存孝迎接元槊:“阿槊,脾气了?”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大帐。元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是对的,不用跟他较真,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李存孝搭着元槊的肩膀往武卫营走去,夕阳下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晚上元槊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坐在帐中,手持麻布轻轻擦拭他的乌金破军槊。
“阿槊!”帐外传来李存孝的声音,随后就看见他拎着一大块羊腿钻进帐来。
“从哪整来的?”元槊看了一眼羊腿问道。
“城里的饭庄!可鲜了!”说着李存孝坐下来用腰刀片起羊肉来。香味转眼间便充满整个帐篷,勾得元槊食欲大动。
两人围着羊腿,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