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有人家,元槊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如此赶路其实腹中早已很是饥渴。
抵近一看,原来是家客栈。其实就是三间草房,门头挂着块木牌,上书“顺意客栈”四个大字。
这样的地方对于赶路的就是一处落脚过夜的地方。
昏黄的烛光透过窗户窜到房子外面。
吱扭一声,元槊推开房门,一阵寒风拥进原本就简陋的草屋,一盏羊油灯在一张桌子角上摇曳。
屋内一位形容枯槁的老头看到有人来立即拄着拐杖起了身:“郎官,快请!”
元槊扫了一眼四周,成排的木板做的地铺,上面一层稻草,桌子边燃着火堆,上面吊着一提旧茶壶,冒着缕缕热气。
“天色晚了,借住一晚,多谢老丈!”元槊抬手致谢,顺道将麻布包裹的破军槊立在墙边,取下干粮,又向老丈借了一个碗倒了半碗茶壶里的热水,晚饭就这样准备好了。
“郎官,这兵荒马乱的,为何赶路呢?”老丈拨弄着火堆,红色的火光映红了一老一少的面庞。
“回家!”元槊未多说话,简单回复后就自顾吃起了干粮。
“这刚开春,天还冷,征兵的,缴税的,抢劫的都来啦!”老丈对着茶壶喃喃自语。
元槊一怔。
“老丈,你这。。。。。”元槊不知如何安慰,欲言又止。
“咳,听我瞎唠叨了,本来家里人就少,一个儿子去年被征兵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老婆子因为缴税的官来要钱给不出被那些畜生出手打死了。”老丈接着说道。
“当官的都这样了吗?”元槊心中一颤。
“一直这样,现在家里就剩我自己了,前天土匪又来了,没捞到好处,让准备好钱粮说今天来取。今晚不安全,你歇息一会儿就早早离去吧,不是我赶你走,是今天实在不安全。”老丈无奈地将拐杖丢到一边。
“不用怕,没事!”元槊平淡地说,继续就着热水吃干粮,烤着火,这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
“郎官,不要不听劝,你还年轻,这群土匪带着刀有十个人,你就是练过也不是对手,快走吧!”老丈都有些急了。
“十人不足惧,再说我走了你怎么办?”元槊抹了抹嘴。
“咳。。。。。。”老丈都无奈了,眼前这后生太倔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嘭的一声,半扇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断裂在地上。
“老头,准备的东西呢?”一柄锈迹斑斑的刀口伸了进屋,随后进来一个裹着黑头巾满脸横肉的大脑袋。
6续又进来四五个手拿棍棒的土匪,面黄肌瘦,估计来阵疾风能给吹跑了。
“呦,今天有人啊?”大脑袋旁边一个只有五尺高的土匪看到元槊道。
元槊未做声,看都没看这几个人一眼。
“大王,这是路过的客人,身上没啥钱,放过他吧。”老丈对着大脑袋哀求道。
“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有心思管别人死活呢?”五尺个拎起老丈的领口恶狠狠地说。
“放手!”元槊此时瞪着五尺个。
“嗨!你说什么?”五尺个松开老丈,举着手里的短棍搭在元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