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不是这样符号化的人,而是一个很坚强柔韧的女子,在失去她心中依仗后,快速的想法子保护自己。
就算——
她不知此行可否。
苏檀这样想着,神情愈加柔和起来。
他盼着楚姬能更好一点,也盼着这个时代的女性能更好一点,现在最大的社会矛盾并不是男女,女子并没有条条框框的规矩。
比如赵姬,她可以直接监国,上朝听政也没有任何人反对。
如今是奴隶制社会,比起女子,更应该去解救的是那些没有人权的奴隶。
但是没关系,他政爹会努力的。
那宏伟壮观的兵马俑,就是废黜人殉的标致。
苏檀这么一想,心情又好上许多,他乐呵呵道:“阿母,这些你先用着,等我再研究些好东西,送于你来用,等会儿再给你送一匹,你看着交好的贵妇,尽管赏下去,到时候招人在咸阳城中开个铺子,专门卖这些,不管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就孝敬给你。”
楚姬秀气的嗅闻着面前的小瓶子。
“好好好,都听扶苏的。”她高兴坏了,笑的见牙不见眼,过一回又小心的摸摸苏檀的手,软声道:“阿母好久没有抱过你了。”
他现在身上气势,隐隐有秦王风范了。
苏檀微怔。
他到底忽略楚姬许多。
短短的胳膊努力伸开,苏檀歪着小脑袋笑:“阿母抱抱呀~”
楚姬赶紧抱起他,一顿心肝肉的喊,见他小脸红红,又把他放下来,软声道:“阿母满足啦。”
两人聊了会儿,就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苏檀了却一桩心事,便回去看看自己的玉米秧,见长势正好,已经跟他一样高了,不由得唏嘘,这太离谱了,竟然长的比他快。
第二日一早,他睡醒后,先练一遍碧月残金神谱,对着隐约的日光,心中甚是愉悦。
突然——
他感受到一股细弱的微流,暖洋洋的,在丹田处游走。
苏檀登时惊了,屏息凝神,仔细的感受。
但是片刻间,那种感受又没有了。
他又立在原地,认真的感受下,发现真的没有了,这才去沐浴更衣。
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他勤学苦练,总有一天能够练出内力来,做一个武林高手。
在乱世里面,武力值高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在自己。
他想想,哒哒哒的跑去找政爹,双眸亮晶晶的问:“阿父练神谱时,可有什么感觉,比如肚腹间有一种热乎乎的细小暖流?”
嬴政摇头:“没有。”
“也许是你先前没有注意,明日你练武的时候,注意点身体的感觉。”苏檀殷切叮嘱,这才跟着王贲一起上课去了。
就连嬴政的应声也被遗落在后面了。
等走到大将军府门前,就见一身白衣的范增正在门口立着,见他来了,眸色闪了闪,似笑非笑道:“公子扶苏,动辄打骂?”
他说的语焉不详,但是戳到了王贲的痛处,他捏着拳头皱着眉头,一脸凶悍:“怎的?挨个揍还要上门嘲讽。”
范增:?
原来是真的。
他还以为是为了骗他才这么说的。
“先生,里面请。”苏檀笑吟吟道。
范增神色微怔,这些日子,公子扶苏待他若即若离,有时候觉得是真心想要招他为谋士,有时候又觉得,他身边不缺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