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一句,语气低沉地念出那首诗。
茂盛的甘棠树,不能修养不能砍伐,因为召伯曾经在甘棠树下住过。
茂盛的甘棠树,不能修养不能毁败,因为召伯曾经在甘棠树下休息过。
茂盛的甘棠树,不能修剪不能毁败,因为召伯曾经在甘棠树下停留。
整首诗,以物思人。
表面上写得是甘棠,事实上却是在写那个曾经在甘棠树下的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甘棠的意义?”凝视着她的眼睛,男人低声反问。
☆、145一百万,一次!
没想到,他竟然连甘棠名字里的意义也看穿,喉咙里堵得厉害,甘瑗说不出话来。
读出她眼神中的那抹无奈,皇甫玦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放松,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细腻的肌肤,再一次将她轻拥入怀。
深吸口气,再开口,他已经是如水温柔。
“如果你是因为你的身份担心,完全没有必要,我不在乎这些。”
这些天来,他想来想去,想遍各种能力,都没有办法想通她当年离开的原因。
知道他的公爵身份时,她并没有惊讶,这说明她以前就知道,这是他能想的唯一的一个理由。
眼睛发涩,甘瑗深吸口气,控制住情绪。
“好啊!”她从他的怀里抬起脸,“一百万!”
一百万?
皇甫玦一脸错愕。
抬手将他的手掌推开,甘瑗后退两步,一把扯下胸口衣襟上他为她别上的胸针。
胸针松开,她的衣领立刻就松垮下来,胸口半掩,衣发略显凌乱,别样地诱惑。
没有理会快要滑下去的裙子肩带,甘瑗笑得轻佻。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睡我吗?一百万一次,我相信,对于公爵先生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
不能再继续下去,她知道快要穿帮,在她失控之前,她必须要将他气走。
对面,男人的脸色一点点地阴沉起来。
“别闹了。”
三个字,有明显的怒意。
“谁闹了?”她抬起手掌,一把扯下肩带,“装什么君子啊,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非要用什么爱情做借口,有种你就上啊!”
肩带扯下,她的半边胸口已经若隐若现。
皇甫玦垂眸注视着她的脸,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握紧。
他生气了,相信马上就会摔门而去。
甘瑗暗暗地想。
然而,事情完全没有照她想得剧本发展。
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在甘瑗错愕之时,他已经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大步冲进主卧。
将她丢在主卧的床上,他弯身按住她的肩膀。
“一百万?”
她扬着下巴。
“没错,一百万,一次!”
呲啦!
伴着布料裂开的声音,她身上的礼服已经被他扯开。
夜凉如水,肌肤上抹上寒意,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就爬上来,她不自觉地打个寒颤,人却躺在原地,一动未动。
月光从窗外投进来,映亮她的肌肤,依若那晚,晶莹如玉,他的呼吸不自觉地粗重起来。
丢开手中纤薄的衣料,他抬手扯开领结,随后,人就覆过来,吻上她的唇。
放在床上的两手,手指收紧成拳,又缓缓放开。
甘瑗一动不动地躺着,任他吻。
咬着牙关,任他吻她、咬她……她也不回应,也不反抗,如同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