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清也跟着认了干亲,这也是王太医的意思。
兄妹二人把谁落下也不好看,他一个无儿无女的,多个孙女也无妨。
这日,沈薇正在房中鼓捣她的香料,庞清来后院找她了。
“小姐,大哥说让我来唤你,那个病人来了。”
沈薇一听来了精神,换了去医馆的衣服,跟着庞清一同去了医馆。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腐坏味道。
她看了看那人拿着棉布条包扎着的腿。
“这是谁给扎住的?庞明?”
庞明摇摇头“估摸着是他自己在家里扎住的。”
沈薇认真的洗了手,拿着她留在医馆的一套缝合包中的镊子轻轻的打开包扎。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那股腐臭味蔓延开来,把沈薇冲的都想流眼泪。
她把伤口清创了一番,拿空间的私货生理盐水冲洗过,这才现已经是很大的一个伤口了,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小。
偷偷拿出血糖试纸扎了中指测量了随机血糖,也才只有6。1。
问了生活习惯后基本就可以排除血糖高引起伤口日久不愈。
沈薇不顾及男女之分,带着手套伸手去摸他的淋巴结。
果不其然,淋巴结肿大。
她本来还自信满满,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她都学的这么好,又有实战经验,什么病拿捏不了。
可在这人身上栽了跟头。
淋巴瘤,痛苦的恶性肿瘤,从无痛的淋巴结肿大,到破溃,到死亡。
前世现代医学那么达,有时也难以救治,何况是如今什么都没有的时代。
沈薇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给他消毒、包扎。
甚至都没有收他的出诊费。
等一天的坐诊结束后,王太医问道那个病人的情况,沈薇大体的讲了讲淋巴瘤。
王太医看出她受挫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头无声的安慰着她。
她来了这个时代购一直顺风顺水,以至于已经让她忘记了作为医者的无能为力。
如今这种感觉又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总是在安慰。
她闷着头睡了一下午。
次日又精神抖擞,交代庞明照顾着一下那个病人。
日子过的飞快,金秋十月,到了沈栋去府学入学的时候。
由着沈二蛋带着沈栋去了府州,沈薇想了想自己不去也无妨,又晕船的厉害,便没有跟着去。
等沈二蛋回来后她同她们夫妻商量顾府州的事情。
“左右也离了老家,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大哥在府学可能一学都得四五年,咱一家在县里窝着他多久才能回一趟家?”
沈薇提出的话不无道理。
沈二蛋夫妇也忍不住的心动。
长子一人求学在外,还是该陪在跟前。
“而且您想想,大哥考试那几日咱在府州日子过的多好,生意也比县城好做多了。”
二人只说是要再考虑,沈薇也没着急逼着他们下决心。
很快除夕到了,沈栋捎了信回家,只放七日假期,路途遥远他便在府州过年了,周家婶子邀请了他在家中过年,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