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今天不相亲,她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蓝色长裤。
只不过头上依旧顶着一顶大帽子。
刘芳看看她,又看看夏怀夕,说道:“小夏,这周同志应该是来找你的。”
“嗯,看出来了。”
这头刚剪没多久,又不是过年过节,还穿着这么朴素,定是来找夏怀夕看病来了。
见还有客人在剪头,周晓霞也不避讳,走进来就问道:“你不是诊所上班,为什么下午你又在这儿了?”
“我在诊所只上上午半天,今天下午是来给芳姐孩子做针灸的。”
周晓霞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静静坐在一旁似乎是在等什么。
直到那剪头的客人离开后,她才摘下帽子出声道:“我昨天在诊所那里看到你了,你脸上确实好了许多,对不起,之前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骗子,现在我相信了,你能帮我治好脸上的痘痘吗?”
说着她轻轻掀开被压弯的刘海,夏怀夕和刘芳看着似乎是比上回见到的更加严重了一些,还多了几个脓包。
“哎呀,周同志,你这更严重了呀!”刘芳惊呼道,连上手触碰的勇气都没有了。
见她这样,周晓霞连忙放下刘海,垂下脑袋。
“上次相亲也黄了,那人一看见我额头的这些包,立马就吓走了,早知道我就让你帮我看了,现在厂里好多人也知道我脸上长疮,在严重下去,我还怎么见人啊!”
说着,连腔调里都带上了颤音。
“你先别急,我这里有瓶自己做的的药膏,你先拿去敷脸,大概一周就能看见效果,咱们这脸急不得,后面我们再慢慢调理。”
夏怀夕从自己的手提袋里拿出拳头大的小盒子,还是原主雪花膏用完后没扔,就被她捡来装面膜了。
“这会不会没什么用啊?”周晓霞接过盒子,只看见里面黑乎乎还臭臭的。
她不是没用过土方子,但是都没什么用,反而还加重了。
“至少不会让你的痘痘继续严重下去,你回去以后每日敷一次,记得饮食清淡,多喝水,不用过于着急上火,现在在用的擦脸霜也先停一停。。。。。。。”
夏怀夕讲得很细致,甚至将吃什么用什么都说得很清楚。
“那我该给你多少钱?”周晓霞说着,就要从包里取钱。
“这瓶就送你了,是我自己用的,如果效果好,咱们再说?”
目送人影离开,刘芳也忍不住走过来问道:“小夏,那周同志一看就不是个缺钱的,你好歹也问她要点看诊钱不是,还白白搭进去一瓶药,万一她不来了怎么办?”
“芳姐,瞧你说的,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你总得给人点甜头看到效果,才能更好地和顾客拉近距离!”
刘芳似懂非懂,想着应当与自己给人烫头是一个道理,第一次总是得挥出全身功夫!
给妮妮拔了针后,三个孩子又躲在里间不知玩什么。
夏怀夕看着时间还早,便在外面与刘芳一道守店闲聊。
“。。。。。。你说女人一生了孩子,就跟老了七八岁一样,也没人小姑娘白,也没人小姑娘身体好,什么都比不上喽!”
耳边是刘芳的感慨,看着外头频频走过时有停下脚步的路人,夏怀夕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芳姐,我这儿有罐自己做的美白霜,本来是给自己敷的,但是做好才想起自己的脸不能用,不如送给你用吧。”
夏怀夕拿出特意准备的另一个小罐子,塞进刘芳手中。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要不,我给你钱吧?”
“不用不用,我做了两罐,就带了一罐,还怕你不肯要呢,你要好用,下次我把那罐也给你带上。”
又是一番推脱后,夏怀夕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