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单手解开腰封,系住她两?条细细的胳膊,绑缚在床围的镂空处。
宁雪滢低呼一声,又笑又羞,扭动着曼妙的腰线,却?在雨打芭蕉中,失了主动。
“卫湛!”宁雪滢哼吟一声,声音难耐,哪里能想?到一个清冷的丈夫,会?荒唐成这样,“放开我?。”
卫湛眼尾蔓延薄红,“滢儿,是你?先开始的。”
宁雪滢欲哭无泪,承受起自?己掀起的狂澜,声音断断续续。
一切结束后,卫湛放下肩头的一对?玉足,栽倒在旁,拍了拍妻子白白的肚皮。
宁雪滢捂住肚子,不太舒坦地转过身,瓮声瓮气道:“不许再闹我?了。”
一条手臂环了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卫湛靠在她的背上,没有多余的动作。
宁雪滢揣着他?修长的手,渐渐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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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九,宁雪滢带着秋荷在小城中闲逛。
身后影卫重重,护着主仆二人?的安危。
“小姐,姑爷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赶路了?”
秋荷想?,他?们一行人?再不动身,老爷都要回大同?镇了。这会?儿肯定与夫人?每日翘以盼能与小姐尽快团圆。
宁雪滢呆呆望着一个方向,没有回答。
那是山崖的方向。
她坠崖的方向。
人?群比肩接踵,秋荷踮起脚,抬手遮住映眼的街上灯火,“小姐在看?什么?”
宁雪滢摇摇头,刚要提着竹篮回客栈,山崖的方向忽然窜起一簇簇烟火。
缤纷璀璨,绚丽漫浪,吸引了城中百姓的视线。
有知情的百姓大声道:“这是商会?张老板的手笔,意在给长女抛绣球招婿造势呢,谁家有适婚年?纪未娶妻的儿郎,都可过去试试,万一能抢到呢!”
百姓们议论纷纷,不少年?轻的小伙朝那边奔去。
秋荷笑道:“夫人?曾经还想?给小姐招婿呢,结果?便?宜了季。。。。。。”
沉重往事不宜提起,秋荷暗自?吐吐舌,仰头观赏起烟火。
陡然,她瞧见拱桥下有人?在放河灯。
“小姐,咱们也过去放河灯许愿吧。”
熠熠烟火映在眼底,宁雪滢收回视线,拉着秋荷去往河边。
两?人?各买了一盏,各自?许下心愿。
烟火燃尽,一晌的璀璨,消失无影。
秋荷问道:“小姐许的什么愿?”
宁雪滢摇摇头,拒绝回答。
秋荷滴溜溜转动起瞳仁,“小姐许的愿,是与姑爷百年?好合吧。”
宁雪滢淡笑,以食指抵在唇间?,不想?她再问下去。她会?竭尽全力与卫湛厮守一生,百年?好合,但与适才许的愿望无关。
适才的愿望,与卫九有关。
近段时日,在一次次夜半的梦中,她记起了更多关于前世的事,也愈?觉得卫湛和卫九曾是一重灵魂,而她与卫九的数次春。梦,不过是与前世那个完完整整的卫相之间?产生的种种纠葛所致。
当然,这仅是她的推测,只因卫湛和卫九都不知晓这一谜底。
有些事强求不得,有些秘密无从破解,但不管他?们曾经是不是一重灵魂,如今仍是一个人?。
她不愿相信卫九真的消失了。
卫九存在于卫湛的心底,承载了卫湛最真实的情绪。
人?性?有多面,卫九是卫湛的一面。
回去的路上,主仆二人?手挽手,像极了年?纪相差无几的姐妹。
宁雪滢无亲生姐妹,将秋荷视为半个妹妹。
“你?也及笄了,等回到金陵,我?会?与母亲商量,给你?择一户合适的人?家。”
秋荷立马噘起嘴,“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一直跟在小姐身边。”
酒宴会?散场,缘起缘又尽,没有谁会?永远与谁在一起,宁雪滢既视秋荷为妹妹,就不会?将她一直留在身边使唤。
可谈及婚事为时尚早,沉闷许久的心也激荡不起半点别的兴致,宁雪滢没有借机打趣秋荷,只将这件事默默记挂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