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伯爷重重拍了拍老大?哥的肩,“咱们哥儿俩想到一块去了。”
卫湛前来时,一进门,就受了卫昊板板正?正?的一礼。
惯会装腔作势。
卫湛略过弟弟,朝老御史?施了晚辈礼。
庄御史?瞧见卫湛,老眼泛亮,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卫昊登时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听着长?辈和?大?哥之间?的交谈,更是觉得一句话也插不上,索性寻个借口离开,去寻庄舒雯了。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感情自不必说。
邓氏让心?腹嬷嬷守在门口,不准侍从们探头探脑,随即拉着宁雪滢去往里间?,给一对男女?让出相处的空间?。
走进里间?,宁雪滢第一次仔细打?量起婆母的主卧,剔红工艺的一应家私,配以撮花布艺,大?气奢华,富丽堂皇。
拉过儿媳坐在明瓦窗前,邓氏语重心?长?地?希望她和?次子能够融洽相处。
宁雪滢低眉淡笑?:“儿媳牢记母亲叮咛,不会主动与二?叔产生矛盾。”
“主动”二?字用得微妙。
邓氏没再说什么?,又与她说起另一件事,“你们夫妻成婚至今,真正?行房只有两?次,为娘不是催你,只是担心?你们是否还有错娶错嫁的心?结?”
新婚燕尔,只行房两?次,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宁雪滢脸上烫,解释道:“每次行房,儿媳下面都会。。。。。。都会泛肿,经不住。。。。。。郎君的。。。。。。”
最后几个字,她羞于出口,彻底耷拉下脑袋。
刚成婚的女?子,羞赧在所难免,邓氏搂住她笑?着拍了拍,也未想到自己的长?子如此。。。。。。能行事。
“为娘明白了,世子年轻精力充沛,在那事儿上未免把持不住,又威猛强壮,让你受苦了。”
威猛强壮?
宁雪滢靠在婆母肩上,觉得这话一语双关。
没想到自己奔四的年纪,还能逗羞儿媳,邓氏忽然觉得畅快,抱着宁雪滢没有松开,有种得了半个女?儿的欣喜感。
卫湛要赴一场夜宴,与宁雪滢叮嘱夜里不必留灯,便乘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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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散值回府的路上,季懿行与父亲说起剿匪的事。
刀剑无眼,季朗坤一改之前的态度,握了握儿子的手,“没什么?岔子,兵部会通过你的申请。此番务必护好自己,别逞强。为父和?你娘会每日挂牵。一定要平安归来。”
父子二?人很少有温情脉脉的时候,季懿行故意露出吊儿郎当的一面,长?腿一敞,坐无坐姿,“祸害遗千年,孩儿在爹爹眼里就是个祸害,所以放心?吧。”
“胡说八道。”季朗坤被气笑?,略显孩子气地?杵了杵儿子的胸口。
回到府邸,兵部尚书也刚好派人送来口信,准许了季懿行的申请。
剿匪不容耽搁,不日就将启程。
夫妻二?人担忧又怅然,当晚全府围坐膳堂,吃了一顿团圆饭。
自错娶一事后,府中鸡飞狗跳了二?十多日,此刻和?和?气气的氛围,引起众人诸多感慨。既有感慨,少不得酒水催化。
杜絮陪在一旁,也被劝了几盏。
看着醉醺醺的家人,季懿行又饮了数杯,却毫无醉意。
一趟来回五个月左右,莫不是要将“心?结”搁置百日之久?
待春日归来,黄花菜都凉了。
握紧酒盏,他抿唇一笑?,又为父兄斟起酒,“来,别停啊。”
更阑人静,后院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季懿行走出房门,眸有厉色,吓退了一众家仆。
没有老爷的指令,仆人们根本?不敢顶撞三少爷。
而杜絮躺在床上,任凭如何催动内力都无济于事,既不能动弹又不出大?的声音。
狗东西,给他的酒水动了手脚。
事出反常必有妖,杜絮隐隐猜到什么?。
“阿枳。。。。。。”着气音,他看向候在一旁的婢女?,讨好一笑?,“你家三少爷要去闹事,你还不快去叫醒家主和?主母。。。。。。”
阿枳走上前,为其掖掖被子,“奴婢哪敢得罪三少爷!少夫人就别为难奴婢了。”
借着夜色,季懿行离开府邸,拐了两?条街便抵达了永熹伯府。
矗耸的伯府府邸,崇崛气派,府门前的抱鼓石被磨得锃亮,足见门庭若市。
阒静的夜,铜制门钹被人用力叩响,门侍耷着眼皮拉开侧门,“大?半夜的,谁啊?”
贵客登门前会送上拜帖,今晚除了庄御史?父女?,再无其他贵客会登门,门侍没给好脸,呛道:“要饭去别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