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意接到陈桑的电话,他担心顾西洲可能胃病犯了,打电话打了好久都没人接,敲门也没什麽人应,拜托她过来看看。
她很担心,放下手中的工作驱车赶了过来,用他给她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屋子里gg净净的,都让她怀疑顾西洲到底在不在家。
她走向卧室,有些焦急,他的胃病犯起来很严重,有一次差点疼到要叫救护车。她担心他现在就疼成这样了,疼到神志不清,连电话都接不了。
谁知道一打开门便是这幅情景。
顾西洲光着上身好好的压在一个nv人身上,他看着那nv人,很缠绵的样子,他身下的nv人虽然没有看他,但那娇羞的模样,她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发生了什麽。
顾西洲发现门被推开,慌张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副被捉j在床的窘迫感。
唐染也挣紮着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温南意敏锐地看见了她肩颈处的吻痕,怒极反笑。
顾西洲静静站在一旁,从她进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
唐染都看在了眼里。
温南意突然转过头跟他对视,然後靠近他,闻到了些酒气,有些恨他这般样子,擡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看到心里去,记一辈子。而温南意此刻气急,什麽也看不出来。
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唐染被这一巴掌吓得颤了颤。
她倒不觉得温南意做错了,换位思考,要是她,估计也又气又怒。她忍不住0了0自己的脸,有些不义气地暗暗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温南意没有难为她,不然她还真招架不住。
刚一这麽想,就听见温南意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明月清风我的老板?还以为是个多高雅的人呢,没想到只是披了一张人皮。」
温南意从来不是一个善茬,吃亏这种事,她是绝对不g的。即使她现在心碎到不行,想大哭一场,也绝对不会在这两个人面前哭。她只是表明看着很柔弱,让人忽略了她其实是带刺的。
顾西洲因为觉得愧对温南意,所以是有种任她发泄的意思。可是他没有想到,温南意的报复几乎全砸在了唐染身上。
「你也挺不挑的。我在这张床上,不知道ga0cha0了多少次,你也不嫌膈应,心挺大的啊。」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她跟顾西洲没有做到最後一步,但这并不影响她感受极致的舒畅。
唐染的脸se一下子变得惨白,双手紧紧地抱着被子,似乎想借此来挡住温南意嘲讽的视线和谩骂,以及内心深处对自己的鄙夷和浓浓的羞耻感。
「还是说,你只想爬上他的床?就以为可以飞上枝头了?撬人墙角这事,做的还挺熟练的。」
温南意见唐染是个咖啡厅的老板,也就没有把她的身家背景想得多富,直觉她是为了麻雀变凤凰。她气她的g引,更气顾西洲管不住下半身。她知道顾西洲有错,可是此刻她只想骂这个在床上的不知廉耻的nv人。
作为记者,这种画面她看过不少。每一次都很鄙夷正室为难小三,却不去骂出轨的男人。没成想,今天,她成了自己当初最鄙夷的人。
温南意这话一字一字地打在唐染心上,把她的自尊都踩在脚下,她还不能反驳一句,因为他们做这麽多,要的就是温南意这麽以为,然後甩了顾西洲。
虽然早知计划如此,却没有料到在被温南意「捉j在床」後,自己竟然会这麽难堪。她好像真的成了她口中不知廉耻的小三。
「够了。」听她的话越说越难听,顾西洲终於忍不住低声呵斥。
他有时候很喜欢她的咄咄b人,这会让他安心,他的nv人在外面一定不会受委屈,即使受了委屈,也会想方设法的报覆回去,他也会帮她报复回去。
只是今天,她是无辜的,唐染也是无辜的,错的是他。温南意这样的谩骂,在他听来有些刺耳,他知道她想发泄,但他不能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口不择言,口无遮拦。
温南意看着他,眼中水汽氤氲,「够了?是够了。我,温南意,嫌你顾西洲脏。分手!」
说完,将钥匙扔到他身上,顾西洲也不躲,站在那里任钥匙砸向他,在他下巴上划了一个口。
她挺直背,摔门而出,眼泪在她眼睛里打转,却一滴泪也没有在他们二人面前流。
她一走,顾西洲就好像回过神一般,打电话给陈桑,「别让她出事了。」
他在原地又呆楞了许久,直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向声音的来源,唐染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了。
「没什麽事的话,我先回家了。」
唐染又指了指顾西洲的下巴,「你,记得处理一下。」
顾西洲拦住了她,飞快地套上衣服,「我送你。」
唐染摇了摇头,「你喝酒了,怎麽送呀?我去拦个计程车。」
他看了看时间,还是皱着眉头,「这样吧,我让司机送你。」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这个点打车回家,最近不好的新闻太多。
唐染点点头,看着顾西洲又打了一个电话。
两人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不约而同地沈默了很久,直到顾西洲的电话再次响起,通知他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待。
唐染便跟他告辞,就在她马上要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顾西洲叫住了她。
「唐染,南意她……心不坏。今天是气急了才会这样,抱歉,你别往心里去。」
「要怪就怪我,是我把你拉进来的。」
唐染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毫无疑问,顾西洲是ai温南意的,既然这麽ai,为什麽选择这样难看的方式分手?然後,他再替温南意道歉,再跟她道歉。
他内心一定很煎熬很痛苦吧,唐染如是想。对他的担心一时间超过了自己被骂的难堪和狼狈,可她没有任何立场去安慰此时的他,此时的他也无心接受任何安慰,因为谁也不是温南意,谁也没有办法替代温南意。
所以她说:「我不怪她,也不怪你。从她的角度,她是受害者,我确实是她……口中的那种人。而你,早就跟我说明了计划不是吗?我早就知道并且同意了的,不怪你们。」
唐染神情不似以往的神采奕奕,但顾西洲此刻也静不下心来再安慰她,便什麽也没有再说,送她去到楼下,目送她离开。
随後,他自己打了一辆车,来到了温南意公寓楼下,看她公寓亮着灯,才将心放下,虽然他早就收到了陈桑报平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