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家:「坐。」
韓晚秋沉默地坐下。
蘇宜家:「昨日在正院裡母親可有為難你?」
韓晚秋低垂著頭,搖頭:「沒有。」
蘇宜家瞧出來她的不對勁兒,道:「抬起頭來。」
韓晚秋緊緊攥著帕子不說話。
韓至瞧出來端倪,朝著妹妹走去。
韓晚秋瞧見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色皂靴,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一雙盛滿怒意的眼睛。
韓至眼神極好,雖然此刻天色未大亮,他依舊瞧出來妹妹左邊臉腫了起來。
「誰打的?」
韓晚秋連忙垂下頭,搖頭否認:「沒……沒人打我。」
韓至:「母親打的?」
韓晚秋:「不是。」
韓至:「是可兒表妹?」
韓晚秋頓了頓,搖頭:「不是。」
韓至:「那是怎麼回事?」
韓晚秋結結巴巴地撒謊:「我……我……我自己摔的。」
韓至還欲說什麼,胳膊突然被人握住了,他側頭看向身側之人。
蘇宜家衝著他搖了搖頭,隨即看向韓晚秋,柔聲道:「我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就與你兄長說實話吧。」
韓晚秋猛地抬起頭來看向蘇宜家。
蘇宜家:「這些年妹妹受苦了。」
韓晚秋眼裡漸漸蓄滿了淚花,她怕被兄長說,抬手抹了抹眼淚。
韓至恰好看到她手腕上的一道傷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往上弄了一下她的衣袖。
韓晚秋嚇得想抽回來手。
韓至冷著臉問:「誰打的?」
韓晚秋十分慌張,一直掉眼淚,一個字也不敢說。
瞧著眼前的情形,蘇宜家壓抑住心中的憤怒,抬手拍了拍韓至的胳膊,道:「將軍,晚秋是個姑娘家的,您這樣做不好。」
韓至鬆開了握著妹妹的手。
蘇宜家看向柳綠:「帶晚秋去屋裡換一身衣裳。」
柳綠會意,領著韓晚秋去了裡間。
不一會兒柳綠就出來了,對蘇宜家道:「晚秋姑娘胳膊上腿上都有傷,有被掐的,有被指甲劃傷的。」
蘇宜家眼神冷了下來。
不管她將來會不會和韓至和離這件事她管定了,要麼將范可兒攆出韓府去,要麼給韓晚秋找個合適的人家嫁出去,總之不能再讓她和晚秋在一處了。
這時她看到了一旁臉色陰沉的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