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羽淮安可以排在沈珠圆最想干的事情第一位。
沈珠圆呼出了一口气。
说:“信不信由你。”
街上阳光淡了些,沈珠圆的手再次往钱包搁放的位置,羽淮安冷不防的那声“沈珠圆”又让她不由自主缩回手。
下秒,羽淮安的话让沈珠圆有点傻眼。
羽淮安提醒她,沈珠圆那杯西瓜汁你还没喝完。
如果沈珠圆没猜错,羽淮安的冰水一口也没喝,但就是这样一口冰水也没喝的家伙居然提醒她的那杯西瓜汁还没喝完。
但让沈珠圆恼火地是,她居然还真拿起那杯西瓜汁,咕噜咕噜把剩余的喝了个精光。
喝光,空杯子重重往桌面一放。
即使是这种时刻,羽淮安还想看她出糗不成?
这个坏家伙在对她干了那么多坏事后还想给她难堪?
索性,沈珠圆从座位上站起,双手手掌撑在桌面上,整个身体微微前倾,笑,笑得能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羽淮安说了讨厌甜甜圈女孩。
笑得甜蜜,声音也甜蜜。
甜蜜的声线在一字一句道着:“羽淮安,我甚至于,还尝试理出几个以后我们会相遇的场景。”
“不过,不管在哪个场景相遇,有个共同点是,我的无名指上都戴着婚戒,沈珠圆的人生计划是,二十二岁开始尝试和几个男孩接触,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在那几个男孩中找到和我最适合的。”
“二十四岁,我答应了他的求婚,二十五岁我将和他步入婚姻殿堂,如果你在我二十五岁的夏天遇见我,我会邀请你参加我和他在秋天举行的婚礼。如果,我们相逢在我二十五岁的冬天,有可能我和他正处于蜜月旅行;如果你在二十六遇到我,那时候的我应该正处于备孕期。”
“如是二十七岁,那会儿的沈珠圆不仅是别人的妻子,还是孩子的妈妈,三十岁遇见时,那是我最期待的,到那时,我想我一定会给你看我的手机,你会在我的手机屏保中看到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那是我们一家三口在郊游时拍的照片。”
“听完这些,你一定会说沈珠圆可真幼稚,没错,沈珠圆就是这么幼稚的。未来,沈珠圆还会和她的孩子说‘妈妈十几岁时因为太幼稚,爱上了一个浑蛋,那个浑蛋的名字就叫做羽淮安。’”
“是的,羽淮安,你是个浑蛋!”
是的是的,羽淮安从头到尾都是个浑蛋。
即便是此刻,这个混蛋连给沈珠圆一个酷酷离开的机会都不肯。
沈珠圆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羽淮安眼里有多傻。
有可能傻到他都忍不了了。
所以——
那声“沈珠圆”羽淮安叫地是温柔至极,把纸巾递到她面前时,也是温柔至极的。
递给她纸巾做什么?
羽淮安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笑着眼落至她嘴角处。
把纸巾递到她面前,给予她一番耳语“沈珠圆,如果你先擦一下嘴,再说这些话效果会好点。”
羽淮安的话让沈珠圆在心里大叫了声不妙。
果然,邻座女孩一双眼落在她脸上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下秒,沈珠圆在摆放在羽淮安面前的杯子反光镜中看到自己嘴巴挂了一圈西瓜汁泡沫。
那圈泡沫让她看起来就像长了红色胡子。
该死的。
沈珠圆接过羽淮安的纸巾,纸巾狠狠朝羽淮安脸上砸去,无一秒耽搁,沈珠圆冲出那家冰店。
沈珠圆风一样地从面前卷过,冲出门口,眨眼功夫,就成为街道上的一员,眨眼功夫,他就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
就在刚才,沈珠圆对他说“羽淮安,我不会再爱你了。”
第一时间,羽淮安认为这是件好事,或许,现在他依然对沈珠圆怀有愧疚,但那点点的愧疚又能维持多久呢?
也就在刚刚,沈珠圆说会爱上一名落魄的画家,爱上一名摇滚歌手甚至于爱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爱一切一切可以爱的人,唯独不会去爱你。
唯独,沈珠圆不会去爱羽淮安。
那些话沈珠圆说得可真好。
好到他都要夸她一句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