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铃声响了,温竹才抽空瞥了一眼讲台上的挂钟。
他伸手搭在脖子上,按了下有些累的后脖颈。
不经意间的转眸,温竹眼神一顿。
江司洛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眼镜,淡漠的眉眼少了一分高冷感,多了一分肆意风发。
察觉到温竹的目光,江司洛望了过来,视线交错,他又收了回去:“有事?”
说话间仍旧仔细地擦拭着镜片。
“啊,哦,没事。”温竹转过头,又瞄了一眼他的眼镜,问:“你近视很深吗?”
逛街
温竹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司洛不戴眼镜的样子,睡着的不算。
“还好。”
江司洛微抬着眼镜,扫了一圈上面的镜片后,将镜布放回镜盒里:“晚上要是不戴眼镜,会看不清黑板上面的字。”
“晚上有时候我也看不清。”温竹也说道。
“怎么说?”
温竹靠在椅子上,手里握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脱着笔帽玩。
“就前面还好,第一节课都能看清楚,到了中间晚自习的时候,就只能眯着眼才能看到字,越到后面越看不清楚,最后一节自习,看到的字都模糊在一块,还有重影那种。”
温竹看向江司洛,指了指黑板。
“现在上面的那些字我就看不清楚了,眯着眼睛看都挺费力的。”
他这个问题从上学期开始的,不过之前他就一直没有坐过这么后的位置,坐在前面的话,晚上看黑板其实还好。
他也没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因为肯定不是近视,他高一入学的视力测试两只眼都是49的。
江司洛挑眉:“试试?”
说完,便把他刚擦拭干净的眼镜递了过来。
温竹眨了下眼睛,放下笔,然后捏着镜腿接过,小心地架在自己鼻梁上。
他看向黑板上面的字:“唔看倒是能看清楚字了,就是有点晕”
“不行,看久了更晕了,很不舒服。”
温竹连忙把眼镜摘下来,还给江司洛,闭着眼睛缓和一下。
江司洛将眼镜接过来,架在鼻梁上,看向还在缓和眩晕感的温竹,勾了一下唇,嘴角挂着一抹很浅的笑:“度数不适配,当然会晕了。”
他“吧嗒”一声合上自己的镜盒:“休息一下吧,看太久书眼睛很疲劳,你看得清黑板才怪了。”
温竹应了一声,已经考了一天的试,他没打算待在教室太晚。
“你还不回家吗?”
“准备了。”
江司洛抬手合上自己的课本,收拾桌面的东西。
“你还不打算走?”
温竹摇摇头,伸手把水瓶拿过来喝了几口水:“也要回去了,我还没洗澡呢。”
晚饭后他并没有回宿舍洗澡,跑回教室抓紧时间复习后面的化学和生物了。
两人关了风扇和灯,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
五楼已经没有亮着灯的教室了,他们一路走过来,只有走廊的灯还敞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