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冰清抱着他的手臂:“阿荡你别这样,予予一定会没事的。”
言荡几乎是咬牙切齿,重重一拳砸在铁椅,发出沉重震人心弦的闷响。
其他人都不免被吓得后退一步。
“都滚!”
其他人纷纷逃离,只留下顾冰清和周自珩陪着。
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医院走廊独有的压抑和惨白,拷问着言荡的每一根神经。
程渡快步走过来:“少爷。”
言荡顿时抬头,面色凝重:“到底怎么回事?我让你查的都查到了吗?马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发狂,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明予和顾冰清的两匹马同时发狂,谁都看得出来不对劲。
程渡愧疚低下头:“对不起少爷,暂时还没查到。”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言荡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查不到就继续查,否则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阿荡,你冷静一点。”周自珩把手放在言荡的肩膀上。
就在此时,原本应该在国外的言璟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因为之前飞机失事一事后,言老爷子把言璟派到国外考察海外项目,说好听点是外派,说直接点就是让言荡和言璟暂时先别见面,控制言荡的情绪。
言家是不允许兄弟阋墙的事发生在明面上。
顾冰清率先开口:“大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言璟盯着言荡:“刚好海外的考察完了,我就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刚落地就听到予予发生这样的事。”
顾冰清忙道:“大哥,你刚回来,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阿荡就够了,再说我估摸着予予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言璟态度坚决:“我到医院来就是因为予予。”
言荡立马看穿,两人因为之前的事嫌隙增多,但明面上照样没翻脸:“大哥是找到了马发狂的原因吗?”
言璟往后喊了一声:“姜识。”
特助姜识拿出一根长约十公分的银针。
银针尖锐,针头折射出刺眼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顾冰清面露惊恐:“大哥的意思是……”
言璟有些意味深长:“这是在予予骑的那匹马的马鞍下发现的。银针被人故意放在里面,只要予予长时间骑马,重力就会将银针往下压,一旦银针扎进马身,马必然发狂。”
顾冰清略有迟疑:“可予予骑的那匹马是祁总亲自给予予挑的名种马啊。”
周自珩摸了摸下巴:“马又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在人眼前的。”
“可奇怪的是——”言璟故作玄虚。
言荡眉心已然拧成“川”字:“奇怪什么?”
言璟看了顾冰清一眼,意味难明:“予予和冰清同时因为马发狂摔下马,予予那匹马发现了银针,可冰清骑的马没有。”
顾冰清瞳孔微惊:“那我骑的马为什么会发狂?”
言璟:“已经命人去查草料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说时迟那时快,言璟的特助姜识已接到电话:“查到了,顾小姐的马吃的草料被人下了能让发狂的药。”
言荡站起身,从姜识的手里拿过银针,放在白炽灯底下盯着看,目光泛着森冷寒意,没有温度:“有查到是谁做的吗?”
言璟摇头:“监控被毁了,查不到。”
“那就将俱乐部的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查个遍,就算翻过来也要给我查到,我就不信背后的人能一丝蛛丝马迹都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