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知道了。”
“可是予予,有人看到你和徐立新走了。”顾冰清又提。
“看错了。”
言璟帮忙搭腔:“南山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让人眼花缭乱的,看错也是有的。况且只要予予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说是吧二弟?”言璟知道能做主的是言荡。
顾冰清面露为难与焦急:“予予,你的裙子?”
众人这次注意到明予身上穿的已不是方才的那条裙子,有些东西不言而喻缓缓流出。
这里的人都是极具眼色的,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看得出几分,言荡极其忌讳这件事,可偏偏顾冰清揪着不放。
京城素来不太平,风浪大,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纷纷提出告辞。
明予出现了,方才封锁南山的禁令自然就解除了。
待众人走后,明予慢悠悠地笑了一声:“去看海豚表演,弄湿了裙子重新换一条不是很正常的吗?还是——”她突然话锋一转,笑意不达眼底:“顾小姐坚持认为我和徐立新有一腿?”
她说的太过平铺直叙,顾冰清微挂不住脸面:“予予,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予没给顾冰清脸,有些意味深长:“既然你们都不相信,那不如就问问徐总吧?”
她走到徐立新目前半蹲下,眼角格外锋利:“徐总是吧?我是言家少爷言荡的特助明予,我和你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还请你告诉诸位事实。”
徐立新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想起那人的威胁,眼神中流露出恐惧:“我、我不认识你。”
而后他几乎是连滚带爬求着言荡饶命,只是尚未曾碰到言荡的半片衣角,就被程渡给拦下了:“言公子,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动您的人啊!刚刚您都看到了,和我在床上的是别的女人啊!”
明予站起身,双手揣着外面风衣的口袋,站在顾冰清面前,比顾冰清还要高出一截。她笑:“顾小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冰清依旧从容温婉:“予予,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受委屈,你可别误会我。”
明予眼底微哂:“我知道。”
她太过平静,太过波澜不惊,连顾冰清都怀疑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没把明予送到徐立新床上。这局顾冰清很清楚,她输了,输也要输得起,漫长岁月不止一局,总有赢的那天。
言荡没亲自送顾冰清回去,而是让程渡安排人。
临上车时,顾冰清像是真的关怀:“予予,我们都是女性,你若是真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阿荡,阿荡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明予眼神蓦地一沉。
顾冰清无疑就是想告诉言荡她被人玷污是真的。
她触及到言荡的剑眉蹙起,原以为顾冰清会就此收手,没成想临上车还要摆她一道。
果不其然,她和言荡刚坐进后排车厢,言荡在车子平稳行驶中,抚摸着青白腕间的小叶紫檀佛珠,神情不复外人时的荡漾:“到底怎么回事?”
明予看向窗外:“看来你是相信顾小姐说的话了。”
言荡这个人骨子里是敏感防备的,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但她能察觉言荡是偏向顾冰清的。
言荡不疾不徐:“跟她没关系,明予,我了解你。”若真如她所说,她不会如此夹枪带棒。
“言荡,你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你很了解我。”
言荡没同她在这件事上绕:“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我去查?”
明予:“你若是能查到就不会问我了。”
言荡忽然伸出手掐住她的后颈,往他身前带,唇畔笑意冷淡:“明予,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这样被迫臣服俯视的仰头让她很不舒服。
言荡抢在她之前开口,糜烂的笑:“太过聪明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口舌之争,明予从不肯落下风,她打开言荡掐在她后颈给掐兔子的手,“如果我不过聪明的话,那你就能在徐立新的床上看到我了。”
“你承认了?”
明予心中清楚,如果她不交代的话,今晚恐怕无眠:“我在通风口处被人打晕了,醒来时被绑在了徐立新的床上。”
言荡略一用力,腕间的佛珠顿时裂开一条细缝,额上青筋微浮:“所以,你怀疑是冰清找人打晕了你然后将你送到了徐立新床上?”
大家族不会养出无用之人,就像她抓不住顾冰清的证据,她虽亲耳听到是雪莉将她送给徐立新,但混迹京圈多年的她,直觉告诉她,雪莉只是一个替罪羔羊,像言荡和顾冰清这样的人,很多事都不会亲自动手,有的是刽子手,即便败露,也有的是人抗。
打晕她的俩个侍应生也没提到这位冰清玉洁的顾家小姐,只“供出”雪莉。
“我没有证据。”
她这话回答得模棱两可,但就是在告诉言荡,她怀疑的就是顾冰清,只是没有证据。
言荡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