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陈氏里压着他们打,呼风唤雨好几年的小辈,还年近三十,如今到了老爷子嘴里,成了那懵懂稚子……
“小书这次是受委屈了,绑架的事,今后我不希望在陈家甚至各大媒体上,有任何消息,否则在场所有人,我会一一追责,至于股份的事……”
他顿了顿,道:“按道理说,这是牧扬自己的东西,他愿意给谁便给谁,可牧扬始终代表着陈家,如今我年纪大了,公司也是他在主理,事关重大,可以等到婚礼过后再议。”
陈老爷子看向陆蕴书,问道:“小书你说呢?”
“一切都听爷爷的。”
堵不如通,一味儿的在陈陆两家中捂嘴,只会被有心人利用,再给她起争端,她拿陈牧扬做那一支冲锋陷阵的枪,为她公开表达态度,做威慑作用,将流言打散,如今目的已经达成,股份本来在意料之外,陆蕴书也不强求,自然满口答应。
从陈家老宅出来,陈牧扬抱歉的对她说:“你放心,我向来说到做到,东西说给你便给你了,只待婚礼结束就给你处理。”
陆蕴书“嗯”的一声,没什么表示。
婚礼?
她勾了勾唇角,能顺利结束再说吧。
……
婚期越发近了。
在婚礼前两天,陆蕴书又一次去了墓园。
那里躺着她最为惦念的人,她已经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可仍然不可确定,当这件事发生,会在圈子里形成怎样的一个舆论,他们会如何讨论她?
爷爷又会因为这件事,对她如何?
她需要一个支撑点,需要人告诉她,这样做并没有错,可……除了冰冷的躺在这里的人,现实中她找不到。
不管为了什么目的,近乎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这一场婚礼。
很无助。
“爸爸,你会支持我的吧?”陆蕴书手一点点拂过那碑,顺着脉络在描着那个名字,一笔一划间,心更是坚定了一分。
从墓园离开,陆蕴书二次去了疗养院,通知那些人将许悠宁放了出来。
理由是:“即将大婚,不想徒添罪恶,污了这一遭好事。”
还给许悠宁换上了最为豪华,有着宽阔落地窗的房间,可以俯瞰整个疗养院的风景。
她对她这么好,只希望人不要让她失望才行。
……
婚礼前夕。
陆家。
杜芸看着穿上婚纱的女儿,不禁红了双眼,她哽咽道:“若是你爸爸还在,看到你有了自己的归宿,一定会很欣慰的。”
不同于她的情绪充沛,陆蕴书面无表情。
“如果爸爸还在的话,他会尊重我的意见,帮我取消这门亲事的。”
陆蕴书望着眼前人,问出自己一直不敢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