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好嘛,所有人联合起来欺负我。”
他装着一副很是受伤的模样,扁着嘴,垂眼低眉,眼圈还好像泛了红,看上去可委屈了。
陈父见状也站了出来,黑着脸对陈牧扬道:“弟弟这才回来,你这是闹什么?”
她算是看出来了。
这两兄弟确实有点过节,家长呢,也拿两人没法子,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调停着。
二人各自有理,互不相让。
最后还是陈老爷子出面,各打五十大板,才算将这事揭篇儿去。
一场饭吃得并不愉快,但也吃了很长时间,像陈家和她们陆家这样的人家,就是喜欢这种维持表面的和谐。
哪怕背地里争来斗去的,巴不得对方死,可在当家人这里,都得和和气气的,陪着他走完流程,演完这出家和万事兴的戏码。
……
从老宅出来的时候,许悠宁就蹲在门口,双手抱膝盖,半张脸埋到膝盖里,眼睛一直张望着大门处,天有些黑,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态,但越是如此,越发显得可怜,那单薄的身影隐在黑夜中,只瞧一眼就叫人忍不住心疼。
陈牧扬在外边养了个女学生,这是陈家人公开的秘密,否则他的继母也不会想到将自己还没毕业的小侄女儿送过来,只是陆蕴书不闹,他们也当作不知道,毕竟闹开了,对陈家,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可谁也没有想到这小姑娘会这么大胆,直接找上门来,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默契的投向了她。
讨赏
有同情的,戏弄的,看热闹的……
什么都有。
不过陆蕴书并不在意。
淡定自若的送别他们一个个,这才抬头,问陈牧扬:“需要我帮忙处理吗?”
“不用。”
“你先回去吧,我来处理。”
“嗯。”
陆蕴书也不是很想参与这些,他既然乐意担责自己处理,她也没必要多事。
看着陈牧扬走过去,将许悠宁带走,那辆黑色的卡宴消失在黑夜中,陆蕴书才收回视线,准备打个车回去。
她和陈牧扬是一起来的,没开别的车,也不想麻烦陈家的司机,免得不知道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景象被外传成什么样。
……
赵知安分明走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回来了。
“上车。”
有人搭程,她自然不客气,坐了上去。
车上,赵知安道:“陈牧扬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为了别的女人,将姐姐这样丢在路边呢?”
他表现得愤愤不平,好像这真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为自己委屈坏了,但实际……
世界这么小。
她刚好找了个人。
这人刚好是她准未婚夫留学回来的表弟。
这个弟弟,还刚好跟她的准未婚夫,好像有过节。
这一切的“刚好”,未免太过巧合,巧合得不免让人怀疑是别有用心。
“你昨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陆蕴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