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学习?”他走过去坐在床边。
姜岁初放下书,端过床头柜上的蜂蜜水递给他,“没有,就随便看看。”
“后面你是不是不用去学校了?”陆祉年接过蜂蜜水几口就喝完了,他俯身放下杯子,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嗯。”姜岁初掀开被子挪过去跪坐在他身后,“我给你擦头发吧。”
陆祉年回头看了眼她,没有拒绝将毛巾递给她,“今年寒假有什么打算?还要找地方实习吗?”
“不了。”姜岁初接过毛巾,一下一下轻轻地替他擦着头发,“今年寒假时间不长,我想休息一下。这样可以安心准备我的毕业论文。”
听到毕业两个字,陆祉年唇角微扬。
他侧了点身,手臂环着她的腰,“歇歇也好,要是在家待得无聊了就和唐蜜出去玩玩。”
过去的几年,不管寒暑假她都没有好好玩过。就算没去公司里实习,每天也大大小小做了很多兼职。
她有她的规划和骄傲,陆祉年从来不会干涉她的选择。
他的头发被她擦的有些凌乱地耷拉在额前,遮住了一些眉眼。姜岁初笑了下,用毛巾将他额前的头发都揉了上去,露出挺阔的额头,“糖糖要录节目,哪有时间陪我出去玩。”
上个月唐蜜通过了《舞者》栏目组的面试,下一周开始就要正式参与12期的赛制录制了。
陆祉年最近忙地脚不沾地的,倒是不知道唐蜜参加了节目录制。
他弯了下唇,眼眸低垂着盯着细白的脖子上挂着的那抹银色的月牙。
他抬手,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拨了拨她胸前的月牙,“就这么喜欢这条项链?”
姜岁初垂眸看了眼,弯唇,“嗯。”
“为什么这么喜欢?”陆祉年手臂勾着她的腰,将人拉近些,贴到自己身上。
后面他送过她很多项链、首饰。但她好像唯独钟爱这一条,时刻都带着。
姜岁初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摸了摸,因为屋里有暖气,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她放下毛巾,矮身做到自己的小腿上,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平视着他的眼睛,“我不能纹身,但是我想和你有一样的标记。”
这抹月牙刚好和他心口处的纹身一样。
陆祉年牵了下唇,视线落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他也是后面偶然才发现,戒圈内环刻着他心口处的纹身。
他抬起手,手背面向她,挑眉道:“所以,这个戒指上的刻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姜岁初看向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的银戒,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嗯。”
陆祉年看着低垂的眼睫毛,轻轻地弯了弯唇,然后垂眸捏起她的右手,拇指摩挲着她无名指的戒圈。
嗓音磁沉道:“姜岁初,还有几天我生日就到了。”
姜岁初看着他期盼的眼睛,笑了下,“我知道啊,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礼物?”
“不告诉你。”姜岁初笑着睨了眼他,“哪有人自己来问是什么礼物的。”
陆祉年轻笑一声,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将人抱到腿上,在她柔软的脸上亲了亲,“我就是想知道嘛。”
姜岁初听着他懒声懒气的语气,笑着肆意揉捏他的脸,“陆娇娇,你别撒娇哦。”
陆祉年下巴磕在她的肩上,侧首盯着她,“真不告诉我?”
“嗯。”姜岁初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而后笑道,“提前告诉你了就没有惊喜了呀。”
陆祉年看着她的眼睛,眼眸缱绻道:“可是,只有你在我这才能被称之为惊喜。”
其他的不过是稀疏平常生活里的调剂品。
姜岁初怔愣了瞬,心尖泛起阵阵酥麻。
在外人眼里,或许陆祉年是一个冷清矜贵,冷决果断的人。虽然面上看着有礼,但绝不是一个让人会觉得好相处的人。
大家似乎很难将他与‘哄人’、‘情话’扯上半点关系。
但事实是,陆祉年在她面前从来都不会吝啬任何情话,也没有放不下的身段。
他知道她内敛没有安全感,即使说这些话不是他擅长的,但他还是会一遍一遍地,用行动用语言去告诉她。
他爱她。
姜岁初抿了抿唇,正欲开口。陆祉年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畔,嗓音低哑中带了点期盼地意味。
他说:“姜岁初,这个生日一过,我就22了。”
22这个数字太过敏感。
姜岁初眼睫轻颤了下,抬眸看向他,指尖又开始下意识地抠着他心口处的衣料,“你…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