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帮主,云记酒楼是白家产业,以前酒楼赚钱是靠着白家的名声,如今让他跟我们翘刀帮的名声绑在一起…你想想,恐怕大家都会避之不及,再加上黄添的推波助澜,云记就成了人们口中我们圈钱的工具了,这生意可做不安生。”
“啧,这些商业上的事不要问我,你去跟侯管说吧,让他想办法。”程呵呵显然是烦了,他站了起来只是把话撂下就走了。
顾及站在原地,有些气愤,“亏你程呵呵还是个政交,这点小计你都识不破,我看你没了云记怎么办!哼!”
……
日子来得很快,白从风的生辰宴到来了。
这天是大晴天,六点过天就明了起来,日子也是比平常都还要炎热些。
街头,大黄狗四处乱窜,正追着地上逃爬的雷公虫,乱窜了好几条街道,大清早黄龙城硬是热闹了起来。
那条大黄狗兴许是累了,它也不去追虫子了,蹲在街边耷拉着脑袋不断抽着舌头,那可是给它热坏了,都没注意到自己跑到了白府门口。
白府一大早就将府门大开,红色毯子铺了三条路口,大黄狗本来蹲在红毯子边,这时走来一个人将它抱了起来,旋即又放到一边,“去别处,不然让程呵呵看到你就惨了。”
大黄狗冲着那人叫唤了两声也就跑了,而那人抬起头来正是黄添,他看着白府大门看了许久,“这偌大的府邸,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
说罢,黄添转身离开,到另一条街的一家摊子坐了下来,点了碗素面便吃了起来。
他正嗦着面,过往行人中就有人在其旁边站停了下来,“侯爷,余老已经就位,庞广也已经准备好了,官兵们也都进入了白府,只剩下生辰宴开始了。”
“侯管和白玉琢的效率可真是高,临时行动也已经安排妥当,对了,给程呵呵的大礼准备好了吗?”黄添若无其事吃着面条,就跟身边没有人一般。
“准备好了,还有就是古阳县的白其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韩使司你回去吧,你去帮帮朱使司,他那里可不能出了差错。”黄添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喝着面汤,一旁的韩使司融入了人流消失在街头。
此时,程呵呵府上,白邀娣刚从房间离开就遇上了程呵呵,略显慌张,“老爷早。”
程呵呵不以为然,面对这费尽心思纳来的小妾,他甚至连碰都没碰到过,一想到就心里窝火,所以对白邀娣态度也差得很,“今天是你爹的生辰,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白邀娣抬起眸子,那张本来美若天仙的脸增添了几分忧伤,秀间多了几根白,看起比以前要憔悴了些,“那大嫂呢?”
“她?带她那个母老虎去干什么,到时候坏我的好事!”程呵呵提起那个母老虎虽然看起来生气,但是眼神中却有一丝温柔,就这么一丝温柔,对任何人都没有,只有他口中最厌恶的母老虎。
此话一出,另一边标传来一声大喊:“牛娃!你说谁是母老虎啊!谁要坏你事!你有什么好事还要躲着我!”
很快便走来一位妇人,体态平庸长相平庸,倒是脾气一点也不平庸,并且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是个小女孩穿的朴素,她一步化三步跟在妇人身后,急急忙忙生怕跟丢了。
“来你说啊!哪个是母老虎!哪个又坏你好事!”
妇人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就揪住了程呵呵的耳朵,那在外面嚣张跋扈的翘刀帮帮主在这妇人面前立刻成了耙耳朵,“错了,错了…我哪里说你了,是你听错了。”
“大嫂早——”白邀娣见了妇人就连忙问候。
那妇人听到白邀娣的声音,脸色都变得平和了些,“邀娣起得这么早,待会儿陪大嫂推推牌九啊。”
“大嫂,今天就不了,今日是我父亲的生辰宴,我得回白府的。”白邀娣连忙回绝,语气绵软。
妇人听了也没有生气,只不过转过头看到程呵呵脸色就变了,“你说啊!我问你话呢!”
“没有啊,我没有说啊……”
两人吵闹间,白邀娣欠了欠身旋即就走了,之后就到了程呵呵的院子里,不偏不移直奔书房。
她周遭看了几遍,确定没人才走了进去,程呵呵的书房里很干净,本来是书房却没看见几本书,有的几本也就是《春宫图》。
白邀娣翻找了许久都未找到想要的东西,直到她的目光锁定在了《春宫图》的上面。
她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将书给移开了去,果不其然,这《春宫图》下面压了个小本子,她拿起只是看了眼就听到了门外程呵呵的声音,“这母老虎下手真实没有轻重,差点把我耳朵揪掉了,嘶——”
她惊恐万分,四处张望想要寻得一个藏身的地方,可书房太小了,她只好翻过窗户到了外面,这书房外面是一堵墙,她就正好蹲在墙与墙的死角。
门外,妇人又追了过来,牵起程呵呵的耳朵就往旁边甩,“这次我没听错吧!你个死牛娃!竟然说我是母老虎!”
“没有,你听错了,你肯定是听错了。”
妇人还是不依不饶,二人纠缠了好一会儿,书房外才没了动静,白邀娣顺着窗户又爬了回去,只是裙子被挂到撕坏了一部分。
惊魂未定,她赶忙出了书房,一路避开来人,很快就出了程府,而程府外正有一辆马车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