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妄看了眼沈慕时:“朋友。”
华远成哦了一声,调子拖长了些许,显然不信。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地他看向沈慕时:“这位……怎么称呼?”
沈慕时:“免贵姓沈。”
华远成神色稍顿,持着略微怀疑的态度,收拢情绪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先生,裴先生的治疗可能要花一点时间,还请您到隔壁稍等,我让人给您沏一壶茶。”
沈慕时自然明白心里疏导的流程和规矩,这等私密的事情自然不会让旁人在场的。
他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眼坐在躺椅上的裴时妄,走去隔壁的会客室。
见他走开,华远成拿起桌上的座机听筒,和对面道:“沏一壶好茶,送去会客室,好生待贵客。”
说罢,他放下听筒,走到裴时妄身边坐下:“裴少,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没来复诊了。”
他降低声音,在裴时妄的耳边轻声说:“今天带来的那个朋友,恐怕不简单吧。”
裴时妄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打趣地说:“华远成,你当个心理医生倒是屈才了啊。”
华远成客气地笑了笑:“心理医生最会的就是观察,这可难不住我。”
“裴少,还是老样子,先听会儿歌放松一下?”
裴时妄闭上眼,淡淡应着:“嗯……”
这次的心理疏导结束的比以往都快。
华远成第一次和裴时妄接触时,他完全是抵触的状态。
无论如何疏导无论如何引导,他都不会透露一点心事。
完全封闭了自我。
直到第三次和他疏导,两个小时的诊疗之中,裴时妄第一次说出了困扰心绪的那些事。
从这一次起,裴时妄每过三个月便要进行一次复诊,如若情绪波动太大,这日期便也要拉近,如若情绪有明显好转,这日期便推迟些许。
裴时妄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进行了六年的心里治疗。
靠着药物维持情绪。
快到疏导结尾时,华远成问裴时妄:“是这个人的离开,挑起了你的情绪,也是这个人的出现,抚慰了你的情绪,对吗?”
裴时妄点点头。
华远成又问:“那你现在对他是怎样的情感呢?”
裴时妄闭着眼,眉头紧皱着,沉默了好几秒才松缓。
“或许……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对他到底还存着什么心思,我只知道他既然出现了,他就不准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我想占有他……”
“这回……他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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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跑不掉的。”
华远成听到裴时妄的回答,不由得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
字里行间的占有欲快要爆表,倒也不愧是帝京太子爷的霸道发言。
他不再提问,走去主控制区看了眼电脑,见音乐循环的进度条还剩十五分钟左右,从一旁的书架上拿起一份文件,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