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檀硬邦邦道:「是。」
「你似乎不太喜歡太子。」
季白檀皺眉:「是厭惡。」
韓素心中發笑,和季白檀朝夕相處久了,她突然覺得逗這人玩特別有意思。
韓素特別有耐心地順著他的話問下去:「為什麼厭惡呢?」
季白檀回答得毫不猶豫:「他對你沒安好心。」
這倒是真的,韓素在內心贊同,賀雲巴不得在十日內殺了她。
但她面上卻故作猶豫:「可他是我的未婚夫,怎麼會害我呢?」
她聲音柔柔弱弱的,像是春日河邊的韌柳。
季白檀一噎,想坦白一切卻又怕被韓素當成瘋子,最終只能板著臉硬邦邦來一句:「反正屬下就是不喜歡他。」
他想了想,又補上一句:「成婚前,主上還是離他遠些為好。」
韓素裝作害怕的樣子可憐兮兮:「那阿月可得護好我。」
季白檀堅定道:「自然,誰都不能傷你分毫。」
韓素又是微微一笑,正想開口,太醫卻到了。
她只能停了講話,讓季白檀去一邊站著,任由太醫把在自己腕間。
今日來給她診治的是個德高望重的老太醫,姓郭,都快接近太醫令的級別了,平日一般只給皇帝或太后診斷,旁人碰上疑難雜症,他才會出馬。
來宜春宮之前,他便已聽說了韓素風寒久病不愈的事,因此診得很是仔細,光是把脈就花了好長時間。
韓素百無聊賴地看他的目光從輕鬆變得凝重,再變得詫異,最後連眉頭都緩緩皺起。
「郭太醫,如何了?」韓素笑道,「我還能活嗎?」
聽聞此言,郭太醫趕緊將手挪開,又細細地疊好診脈巾,緩聲道:「下官無能,只診斷出韓姑娘的風寒之症,旁的……」
「郭太醫不必自責,我得的就是風寒。」韓素輕描淡寫,「勞煩太醫給配些藥,我晚些便讓初荷去煎。」
「即便是風寒,也不應拖如此之久。」郭太醫仍舊擰著眉,「下官看姑娘的脈象虛浮無力,還請姑娘這幾日好好休息,無事便別出門了。」
「我明白了。」韓素認真道,「勞煩郭太醫走這一趟,初荷,送客。」
初荷素來幹事細緻,現在更是將這些話刻在了腦中,一板一眼嚴格地按著太醫說的去做,嚴苛到韓素想下床拿本書也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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