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道情况不好么?”
6晚凝心里一急,推门便进去了。
良山自然也就因此错过了乱说话的机会。
她进得房门,一眼便见着墨行渊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
呼吸平稳,面相淡然,看着不像有事。
但保险起见,她还是走过去,搭了脉。
“嗯……好像没什么事……”
她正拧着眉思索呢,却觉得手被墨行渊反握住了。
“诶?王爷?……”
倒也不是头回拉手了,但上次毕竟是在宫里,有演戏需求,现在是闹哪样?
6晚凝费解得很。
一低头,却见墨行渊深深地看着自己。
浓黑如墨的眼眸里,氤氲着莫名的情绪。
明明他好端端地躺着,却好像碎了一地。
让人……心疼?
想到这两个字,6晚凝自个儿也觉得荒谬。
“咳咳,王爷,您这手术挺顺利的。三日后,就能行走自如了,至于习武么,也没什么妨碍。就是要注意,半个月以内,别随意动用内力,免得震伤了经脉。”
她微笑着交代注意事项。
可墨行渊显然没在听,他拉着6晚凝,微一用力,就将她拽的摔倒在他怀里。
“阿凝……”
他低声地唤着她的名,真担心她一去不回。
可又怕她知道自己派人跟踪,会不高兴。
6晚凝脑袋杵在他的胸肌上,不太习惯被人这么抱着,挣扎道,“王爷,王爷快松开,头要拧下来了!疼疼疼疼……!”
他错愕,手上的力气不由自主地放松。
没怎么用力啊?
可就这么一瞬间,6晚凝便钻了出去,转了转自己的脖子,现手还让他拉着。
她瞪着墨行渊道,“嘿,您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现在又没个外人,不必这么费心立人设的吧!”
瞧着她如此生动地在自个儿面前生气,墨行渊才终于觉得她是真的回来了。
不由也露出一丝笑意,“阿凝。”
总觉得他今日分外古怪,6晚凝狐疑地看向他,“嗯?”
墨行渊瞧着她,柔声道,“阿凝,待本王好起来,重新为你举办婚礼,可好?”
“啥玩意?”
这回轮到6晚凝傻眼。
她的的确确是被人塞进轿子胡乱塞进王府里来的,婚嫁该有的仪式她都没有。
但这不正好省事儿了么?
“不不不,王爷,这种事不必麻烦的。”她摆着手,“您要是想感谢我救命之恩,多给点银子比啥都强。这么晚了,您还是多歇着吧,告辞告辞。”
她根本不等墨行渊再说,直接三步并两步出了房门。
唯有墨行渊稍稍拧着眉头。
什么叫多给点银子,他的银子,不就是她的么?
难道是嫌弃王府穷么?
也不是没道理,她毕竟是江南林氏的外孙女。
而他这王府,虽说的确建得恢弘气派,但账上的银两许多都填补北境战事,和伤亡的兄弟遗孀了。
她瞧不上也是自然的。
不过,她既然喜欢银子,那他多赚些便是,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