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隆伯拉着马车车厢,板着脸不悦道:“陈氏,你和杨简是夫妻。你爹养大了杨简,现在杨简不在了,就该由你来奉养双亲……”
“隆伯,我刚说了,该给的我会给,多的没有!”
陈明月直接打断了还想对她说教的隆伯,太阳穴突突的跳,心里非常恼火。
干脆跳下马车,越过杨昌顺拉着马往外走。
隆伯被陈明月的态度给气得不轻,喘息着大声道:“不孝,真是大不孝!明明有大笔钱财却不愿意给爹娘一些孝敬钱。
若是说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你。”
名声?
她的名声早就坏了。
“戳脊梁骨?”
陈明月眼神微眯,忽而厉声道:“要戳也是戳杨礼和和杨礼宗的。他们两个年轻力壮的没本事赚大钱孝敬父母。
想要我这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嫂来孝敬奉养!说出去,看看被戳脊梁骨的人到底是谁?”
说完拉着马,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一出了院子立马坐上马车快离去。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昌顺啊,你这个儿媳妇真是太没规矩了,我就没见过谁家的儿媳敢这样对长辈说话的。”
隆伯被陈明月给呛得一肚子气。
杨昌顺倒还好些,没那么气。这么些年来,和这个儿媳妇吵着吵着也就习惯了。
……
“娘,我们现在要去镇上吗?”
杨修慧开心的探出脑袋问道,冷冷的风吹得她被冻裂还没好的脸有些疼,还有些冷,不由的瑟缩了一下身子。
陈明月一边小心赶着马车,一边高声笑道:“不,我们就在村子周围兜兜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我们买下来建房子。
以后建了房子,让你单独住一间好不好?”
“我能单独住一间房子?”
杨修慧眼睛一瞪,有些不敢置信。
村子里能单独住一间房的女孩几乎没有。
家里姐妹多的,就几个姐妹一起住一屋。
只有一个女孩的,就在爷奶或者父母屋里搭个小床,隔张帘子。
“娘,我也要单独住一间。”
车厢里的杨修逸闻言,也探出个脑袋嬉笑道。
“行!每人住一间大瓦房。”
“哇,娘,那我们家要盖几间大瓦房啊?娘一间,姐姐一间,大哥一间,二哥一间,我一间。”
杨修逸开心的抠着手指头算,算完了五个手指头。
伸着小手乐呵呵笑道:“娘,我们家要盖五个手指头那么多的大瓦房!”
陈明月呵呵笑道:“不止哦,还有书房、厨房、茅房、储物房。”
“哇!”
杨修逸一声惊喜后又抠着手指头算,这次却怎么也算不清了。
陈明月花了大半天绕着村子周围看了一圈,最后确定了几处比较满意的地方。
只要确定还是无主的就可以买下来。
就在陈明月带着杨修慧和杨修逸在村子周围闲逛看宅基地的时候。
早上送杨修成去镇上的杨礼和回来了,带回了一个让村民们愁的吃不下饭的消息。
正是十天后要交夏税和人头税的事情。
“孩子他爹,怎么办?家里哪有那么多的钱、粮交税啊?如果交不上税,不仅被打三十大板,以后还要补交双倍的税。”
杨家村某间房子里,一位妇人忧心忡忡的和愁眉不展,沉默的抽着旱烟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