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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不在乎地鬆開她的下巴，「我只知道他以後要和我一起生活，你再也見不到他。」

栗曳猛地掐住手心，指甲快要刺穿皮肉。

即便已經知道這是未來一定會發生的事情，但聽到6淮焰強調的時候她還是會心口窒息。

「如果問的話，我會說我們是因為感情不和離婚了。」栗曳目前只能想出這個理由來給解釋，至於以後撫養權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栗曳跟6淮焰這麼說，也沒有期盼他的回應，只是希望他在被問到的時候能和她統一一下話術。

他恨她沒有錯，可孩子是無辜的，更不該知道他們過去的那些恩怨。

6淮焰的確沒有回應。

他這次連冷笑都沒有過，聽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

栗曳看著病房的門被「砰」一聲關上，整個人像失去支撐一樣，跌坐在了沙發上。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這麼虛弱。

——

後來幾天，6淮焰都沒有再來過醫院。

栗淼因為學校有事，已經先回南江了。

栗曳被守在病房無處可去，幸好有能來陪她。

得知6淮焰是爸爸之後，每天都會纏著栗曳問不少關於6淮焰的問題。

栗曳看得出來，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爸爸，喜歡多於排斥。

或者說，內心一直都是渴望有爸爸的。

只是怕她難受，所以一直沒有提。

每每看到在提起爸爸時崇拜又渴望的表情，栗曳心裡的愧疚就會增添一分。

過去幾年，她一直對盡心盡力，以為自己已經給了他雙份的愛。

但實際上，的心裡一直有空缺。

那份空缺不是僅憑她雙份的愛就能補上的。

而栗曳之前的推測也沒有錯。

在得知6淮焰是爸爸之後，便更加不遺餘力地試圖撮合栗曳和6淮焰在一起。

6淮焰不來醫院的時候，就會找江淮給6淮焰打電話，故意和他說一些栗曳的事情。

栗曳聽不見電話那邊的6淮焰是怎麼回應的，但她知道，6淮焰一定很不耐煩。

如果這些話不是說的，他應該已經在罵人了。

栗曳出院的前一天下午，又一次給6淮焰打了電話。

這次他是偷偷跑去樓道打的。

以為自己避開了栗曳，但其實早在他和江淮藉手機的時候，栗曳就已經知道他的目的了。

最後一臉失望地進來，對著栗曳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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