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官贵族,都在争着抢着讨好新皇的欢心,想要在新朝保持住原来的官位权利,家族荣耀地位。
而盛纮这样清闲,手里没有实权的五品官员,
连在朝中站队效忠的资格都排不上号,需要等那些大官们对上边表达完恭敬之心,才有机会出场。
因此,她嘱咐盛纮,要有耐心,做好本分的事情,等待上一年的时间,再考虑能否更进一步的时机。
“儿子多谢母亲教诲。”
听老太太一顿说教,盛纮感觉自已听了又好像没有听,
但是,无论如何,盛老太太的一番话给了他安心的感觉,这就够了。
“你是我儿子,这些客套话就不要说了。”
盛老太太的目光转移到林噙霜身上,眼中一抹瘆人的精光闪过,打着为盛纮着想的旗号说道,
“只不过,母亲有一句话要告诫你。”
“母亲请说。”盛纮十分恭敬。
盛老太太轻轻吹了吹茶水,放下茶杯没有喝水,说道,
“如今正是新皇登基的关键时刻,人心浮动,危机重重。
你虽然是个不起眼的五品官员,但难免有小人嫉妒你,拿你宠妾灭妻一事来抨击你,让你丢了官位,在圣上面前没了颜面,惹得上边不喜。
依母亲看,这一年,你还是少去林栖阁(林噙霜的住所)为妙。”
“老太太!”
林噙霜一听立刻急了,这还了得,她这种妾室本来就是依靠主君的宠爱而活,
若是盛纮听了老太太的话,不再宠爱她了,她不得被王大娘子折磨个半死。
“霜儿,退下。”
盛纮看了林噙霜一眼,低声呵斥道,“我在跟母亲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纮郎~”
“闭嘴。”
见盛纮面露不悦,林噙霜只能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她焦急的坐在椅子上,听着母子俩讨论她的命运。
随后,盛纮对着盛老太太微微一拜,
“母亲说的有理,以后儿子少去林栖阁那里就是。”
接着,盛纮又跟盛老太太命令所有人退下,两人留在房间里,
讨论了一些如何在新朝中稳定住官位,如何对待朝中新贵,如何让盛华兰在忠勤伯爵府掌握更多的权利之类的话。
……
林栖阁内,
林噙霜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不安地走动着,想着如何才能重新获得盛纮的欢心,
看着墨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满脸沉思的样子,
林噙霜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呢?
若是她失宠于盛纮,长枫(林噙霜的儿子,墨兰的弟弟)还好,好歹是家中男丁,备受重视,
但是,她们母女俩的地位就要在盛府中下降许多,不能继续活的那么滋润体面了。
“墨儿,你不要发呆了。”
林噙霜走到墨兰面前,捧起墨兰的如玉小脸,语气忧愁,
“乖女儿,快跟母亲一块儿想想,咱们怎么才能让你爹爹多来林栖阁?”
而墨兰答非所问,问了一个让林噙霜十分疑惑困惑的问题。
她抬起头,两眼微红问道,
“母亲,你说,兖王当了新皇,
他的唯一儿子赵宴之,会是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