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可知道王府有什么可疑人选?”
凤浔追查了几位,便也不了了之,查不出有用的线索。
“平日里都是管家打理王爷的书房,大哥哥不妨去这个地址,将管家带走了查问,指不定能查出些线索来。”
凤九歌将袖子里的纸条给他。
凤浔忙将纸条收起来,扬声道:“妹妹莫要挂怀,我一定进宫再为王爷求情,不让王爷有事!”
“王爷明日便要问斩了。”凤九歌捏着帕子,坐去了床榻,“请大哥哥务必好生为王爷说情,王爷断不会做出那种事!”
狱卒走来,催促他们,“时辰已到,请凤公子走吧。”
眼看着凤浔离开,凤九歌仍旧愁眉不展。
“王妃不要伤心了,丞相府也不会看着王爷跟王妃有事的。”
“皇帝下了圣旨,若父亲求情,只怕会连累了父亲。”
这时候,明哲保身才是对的选择。
她终归是留了下来。
兴许事情还有转机,来了这里以后,凤九歌感受到许多的温暖,家人之间的温馨,是她从未感受到的。
她并不在乎王府,也该在乎身边的人,为了身边人的安危,她应该留下来。
凤九歌身在牢狱里,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
彼时的另一边。
秦离墨被关起来已经有几日,马上看去问斩的日子。
秦离墨递了话去,想见陛下最后一面,陛下本是不允许,秦离墨用了德妃遗物作为条件,才让陛下来了。
“你苦苦求见朕,不惜用你母妃作为条件,如今朕来了。”
秦离墨如平时般磕头行李,“儿子见过父皇。”
皇帝神情充满厌恶,“你可知通敌叛国是何等罪名!你母妃贤良,若泉下有知,定是死不瞑目!”
这几日呈上的证据,已经足够将秦离墨千刀万剐。
“幼年时,父皇与母妃尝尝陪在儿臣身侧,教导儿臣以后定要听从父皇的话。可惜母妃福薄,去世得早,儿臣听从母妃的遗愿,苦读诗书,好让父皇满意。”
“太子殿下天资聪颖,每每都会得到父皇与母后的夸赞,儿臣在诸位皇子中并不起眼。因母妃离世,儿臣养在辰妃娘娘膝下,辰妃娘娘与儿臣并不亲厚。”
“儿臣用功读诗书,却未得到父皇与辰妃娘娘的半分赏识,受了冷落,儿臣索性也不愿再讨好父皇,做些无谓的事。”
皇帝神色不耐,便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儿臣从未有争权夺位的心,也从未与狄国人私信来往,儿臣是被构陷的!”
“京都有人擅长模仿笔迹,经查证,此人现在就藏匿在京郊!”
“有人买通人手,将书信放到了儿臣的书房里!”
皇帝眸色微惊,片刻后,才道:“若手人证物证,便将人送去大理寺,自有大理寺的人审查,你何须来寻朕。”
“只因儿臣怀疑的人是安王,父皇让安王督察此事,若将人送到大理寺,儿臣只怕不保!”
“故而请求父皇亲自过问此事!”
秦离墨言辞恳切,并将那枚同心结呈上。
“这枚同心结乃是父皇与母妃的定情信物,若父皇还记得母妃临终时的话,便请父皇重审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