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大放厥词,说是兴儿要上赶着去张家。”
嘉兴郡主乃是皇帝亲封的郡主,即便嘉兴郡主不在乎聘礼,为了两家的脸面,也该过得去才是。
“竟有这种事。”
如果嘉兴郡主所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他们做的的确是过分了一点。
“如今祖父祖母与张府互不相让,而张大人又惧内,也不敢多言。”
张大人为人清廉,若要娶郡主入府,前后要花费的银两自然是不少,祖父祖母已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只是这张夫人欺人太甚。
即便是嘉兴郡主这样的好性子,也委实不愿意将就。
“若非与张公子情投意合,又已经定下了亲事…”
“那张夫人若只在乎蝇头小利,这亲事不要了也罢,兴儿是郡主,即便不嫁给那张公子,也有大好儿郎等着郡主。”
嘉兴郡主是重情重义的人,若非顾及着那段情谊,只怕早就毁了婚书。
“依我看,郡主应当与张公子交流这事。”
张公子是张府嫡子,且是张夫人所出,若让张公子与张夫人交涉,想必会容易许多,张夫人顾及儿子前程,总会让步的。
嘉兴郡主听了凤九歌的话,眉头舒展了一些。
离开风露台时,凤九歌远远的便瞧见了一个男子的身影,走近了看去,竟然是秦玄策。
“多日不见,王妃风采依旧。”
“安王禁足多日,倒是丰腴了不少,可见禁足期间安王很是享受。”凤九歌上下打量他。
秦玄策脸色微变,“王妃为了翼王做了许多事,殊不知王爷的心却不在王妃那,王妃何必苦苦坚持。”
“多谢安王关怀,本王妃与王爷的感情,无需外人来评判。”
嘉兴郡主欲为凤九歌说话,未曾开口,便被凤九歌给拦住了。
“王妃可还记得上次我们在翼王府所说的事。”安王故意当着嘉兴郡主的面说。
“王爷所说何事?我记性不好,忘记了,请王爷莫要见怪。”
这时候,秦离墨寻了过来。
“安王竟然有这种闲心,来风露台散心,只是本王的王妃,就不牢安王关心了。”
秦离墨走过来,自然而然的牵住了凤九歌的手,凤九歌本欲挣扎开来,却被攥的更加紧。
“王妃适才因饮了三杯酒,竟悄悄的带着婢女走了,也不与本王说一声,倒是让本王担忧的很啊。”
见她穿着单薄,秦离墨褪去外衣,披在了凤九歌的肩膀上。
凤九歌拉了拉外衣,抬头对着他,说:“我怕惊扰了陛下,便自己带了婢女出来醒酒,遇到了嘉兴郡主便多待了一会,却不想安王也来了这里,倒真是热闹呢。”
风露台较为偏僻,寻常人极少来。
如今却来了四个人。
“若非本王问了张公公,只怕要着急的很,生怕找不到王妃呢。”
“王爷,我们快些回去吧。”
三人视若无睹,将安王气得不轻。
刚到拐角处,凤九歌便甩开了秦离墨的手。
“适才多谢王爷为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