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瑜提了一壶酒,在柳树下独酌,以解愁绪。
美酒醉人,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面上浮起红晕。
清冷不再,只剩下缠卷的醉意。
她放下玉杯,拎起酒壶,仰头饮下,溢出的酒液顺着她的脖颈淌下。
她站起身来,步至柳树下,伸手,抬腿。
月色下,有曼妙身影舞动,裙裾飘飞若蝶,纤足轻点,如春花卧水。
每一个动作都自然流畅,仿佛出水芙蓉。
她在跳步月妙音舞。
君承瑾懒懒坐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将玉笛放至唇边。
白宣瑜酒醉间仿佛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合着她的舞步。
她转身,踩着笛声的节拍起舞。
君承瑾吹着笛子,目光投向她。
一曲毕,他来到她的身旁,指尖点上她的额头,道:“喝这么多?”
白宣瑜没理他,又去寻酒壶。
君承瑾拉住她的手腕,道:“别喝了。”
白宣瑜有些神智不清,扯住了他的衣袖,道:“要酒。”
君承瑾随着她的动作坐在了她方才的位置上,白宣瑜有些站不稳,险些栽在他的怀里。
“你这是干什么?白小姐。”君承瑾好笑道。
白宣瑜推开他,坐到了另一个位置,伏在石桌上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哪有什么长公主…”
君承瑾看向她,目光骤然冷冽。
“爹…娘…哥哥…别丢下我…”
他的目光又隐隐透出疑惑。
君承瑾伸手撩开她额间的丝,现后者已经睡着,轻叹一声,将她打横抱起送到榻上,离开了。
白宣瑜是被红袖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感觉头疼欲裂,方想起昨夜她月下独酌。
后面的事情……她想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宣瑜浮生偷得半日闲,与唐府众人相处的愈融洽,除了个别人。
一个月过去了,回京述职的日子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