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洛阳铲拔了出来,带上来的土和普通的沉土没啥区别,完全没有线索。
没办法,我们只好换个地方,重新把洛阳铲插进土里。雨停了,不过一会儿瘴雾就要起来了,希望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我扶正洛阳铲的节杆,程程负责下锤,大概又下了三米左右,程程用力一锤,这洛阳铲竟然整根掉进了土里。
我们心里都有底了,看来到地方了。我们拿出工兵铲,对着脚下快速挖掘,土就堆在旁边的空地上。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也慢慢地往地底下移动。我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发现周围已经起雾了。
这白色的雾瘴慢慢向我们飘过来,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跟他们说,
“毒瘴来了,把你们的雨衣脱下来。”
我赶紧出去找了一些细长的树枝,搭在土坑上,然后把雨衣铺开,留个角方便自已钻进去。
等我从角落钻进土坑里,再伸手把外面的衣服拉过来盖上。
我焦急地说,
“快点快点,雨衣撑不了多久。”
宝玉说,
“我在这边抛,程子你负责清土,老方你负责把土运到更远的地方。”
我们三个一拍即合,宝玉的力气果然不一般,把工兵铲的铲片一弯当镐头使,飞快地向下挖掘。
挖着挖着,宝玉突然不动了,我和程程抬头看向他,齐声问,
“咋了?”
宝玉说,
“到地方了。”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脚下一软,轰的一声地面塌陷下去。
我们连人带土掉进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地道里。
“哎哟,摔死我了……”
程程哀嚎着站起身来。
我从包里拿出聚光手电,打开后观察四周,拍了拍身上的土也慢慢站了起来。
我手里打着手电看向四周,四周都是墓砖,看来这是一条墓道。
我们身后是那棵梧桐树的树根,周围还散落着一块接一块的砖头,可能是梧桐逐年生长把这墓道给扩塌了。
我抬头看,头顶上生长着一些有粗有细的网状树根,把手电光打向更深处的路,发现这些树根错综复杂,从头顶连到地下,一些树根把地砖都顶得凹凸不平。
宝玉给了我们两个一人一颗黑色药丸,程程问,
“这是啥,巧克力?”
我也不认识这东西,但肯定不可能是巧克力。
宝玉问,
“巧克力是啥?”
这一问把我们俩都问蒙了,我想了想说,
“就当是一种糖吧。”
宝玉解释说,
“这是西藏秘药,防止人在氧气稀薄的地方昏迷的。”
我们得知后一人一颗吃了下去,随后我们俩皱着眉头相视无言,一脸的痛苦。
我对程程说,
“你别用嘴嚼,直接咽下去。”
程程听我的话,仰起头一口咽了下去,皱着眉头嘟囔,
“这东西酸得像陈醋似的。”
接着,宝玉抽出长刀,砍断树根开路,我俩打着手电筒,跟在他身后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