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
门房冷冷道:“滚。”
胡车儿一听,更加愤怒,好声好气地拜访,居然这样送客的,还骂人。
胡车儿稍微一用力,就把门房老儿提了起来。
整的老门房气息不畅,脸色发青,居然也不求饶。
这老小子骨头够硬。
贾诩看这老门房估摸着六七十了,无冤无仇的,别整死了,讹老子赡养医疗费。
“车儿,放手,我们没带够钱。”
胡车儿听话地松手,只是很纳闷和带钱有啥关系。
贾诩走过去,扶起门房,含笑道:“老人家,对不住了。我这手下是个胡人,不懂礼数,你不要见外。”
门房拍了拍衣袖,毫不领情,轻哼一声,作势转身回府。
贾诩急忙拉住他的衣袖,从袖子里拿了一串铜钱塞在门房怀里。
那门房收了铜钱。
啪嗒。
铜钱又被摔在地上。
“你?”
贾诩傻眼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法子遇到挫折,不灵了?
门房轻蔑道:“老夫虽然只是一个门房,也不能辱没了弘农杨氏廉洁刚毅的家风。”
正直之人都让人钦佩。
贾诩脸皮厚,急忙低头道歉,“老人家,恕我无礼,没想到你老高风亮节,惭愧惭愧。”
那门房被他一阵猛夸,有些飘飘然。
贾诩有意结识,便和他东拉西扯,投其所好聊天。
门房看贾诩谈吐不凡,衣着华丽,也是有身份的人,便提醒道:“你们如想拜见杨公,还有一个办法可行。”
“哦?”
宛如落水者人抓到了稻草。
贾诩急忙问:“请老人家赐教,感激不尽。”
门房抬手指了指门口的一块石碑,“如果你能解开石碑上的谜语,少公子便能见你。杨公最疼少公子,相见自然不在话下。”
“敢问少公子是不是杨德祖?”
门房吃惊的看向他,杨修年少苦读,这兵荒马乱的,一直隐匿老家,少不显名。
“少公子还未弱冠,苗字未取。不过,杨公是准备叫他德祖,你如何知晓?”
我咋知道的,因为我是上帝,未卜先知。
贾诩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来到那老者说的石碑前,细细观看。
只见这古碑上面写着“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个大字。
猜字谜。
“这块石碑,是少公子远游,在一处古迹之中发现的。树立在这里好些年了,至今无人解开谜底。”
贾诩一看,这八个字啥意思,什么玩意。
他第一时间觉得头疼,好难。
但转眼间,又欣喜异常。
门房看他突然面有喜色,并未见他像其他人一样苦苦思索。
少公子天智聪慧,连杨公都自诩孙子乃当世第一神童,杨家百年传承后继有人,十五岁就倒背《五经》如流。
少公子看到这个石碑,可是冥思苦想半月,才有了头绪。
这人一眼就有了答案?
门房好奇问:“贾先生,如何,可有解?”
贾诩忍不住又掏出了白羽扇,摇啊摇。
扇出的冷风吹得跟前的门房一阵舒爽发抖,幽怨的看向他。
贾诩成竹在胸,问道:
“老人家,可有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