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人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行走间猫儿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贺令舟坐在书房沉思。
之前他念在孩子年幼,离不得生母,这才没将其迁到前院。
今日之事,却为他敲响警钟。
长青长安身为兄长,却不知谦让,甚至对幼妹下手狠重,说没有人撺掇,是不可能的。
长平和韵姐儿虽无错,但在此事上却显得过于懦弱,和秦姨娘一样,不欲惹起更大的矛盾,因此都未曾告状。但他的儿女,不管在何时,又何须委屈自己?
归根结底,还是生母的影响太大了。
贺令舟看透了本质:“松林。”
松林躬身:“爷。”
“去仔细查探一下白鹭和青州书院。”
男孩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
松林应下。
贺令舟又想起韵姐儿。
身为女子,学院是没法去的,但又不能真的放任她长于妇人之手。
“再查查看京城有没有什么出名的书席先生,带来与本世子看看。”
多读两本书,有好的先生教导,总是能明理一些。
松林记下。
贺令舟豁然起身,将烦心事抛到一边:“去阮枝房间。”
后院他暂时是不想去了。
松林连忙跟上。
阮枝正为小猫洗澡。
安安今天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回来的时候一身泥,毛发都打捋了。
阮枝耐心的为它梳着毛发,可能是有些疼,安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呀!”
水花溅出来,溅了阮枝一脸一脖子。
湿漉漉的衣裳糊在脖子上的感觉十分不好,阮枝随手解开,擦了下脸,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