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开口就要一百法币,你告诉我这是误会?”
林天明双眼一眯,冷冷地道:“看你们配合的这么默契,想来敲诈勒索勾当不是第一次干吧?”
“没有没有,这是我们第一次干,以前从来没有干过。”光头男子练练否决。
林天明把目光望向警察分局局长,说道:“刚刚你也听到了,他自己已经承认是敲诈勒索了,这种地痞无赖你们带回去好好审一审,千万别‘冤枉’了他们。”
他将冤枉两个字说的特别重,在场之人都明白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放心,进了我们警察局,我会让他们把小时候尿床的事都交待出来的。”警察局长大手一挥,七八个警察立刻蜂拥而上,将光头男子等三人立刻按压住。
光头男子早就吓的面无人色,此刻的他被按住无法动弹,却对着林天明连连磕头,皮都磕破了,求饶道:“这位爷,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一马,求求你了。”
之前那个坐在椅子上装病的男人是个硬骨头,他见光头男子那么卑微地向林天明求饶,林天明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怒火一下就燃起来了,恶狠狠地道:“大哥,你别求他了,这个医馆跑不掉的,等我们从警察局出来弄死他们,反正咱们也不是没有干过这事!”
“老三你这个蠢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光头男子顿时面如死灰,心里将老三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这句话一出,他们怕是真的要死在牢里了。
“这个该死的老三,杀人的事怎么能随便拿出来装狠?也不看看对方是谁,真是脑袋被驴踢了!这次要被他害死了!”三人中另外一个男人心里恨死老三了,瞪着老三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林天明冷哼一声,他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竟然还杀过人,那就没必要对他们留情了。
“局长,贵姓啊?”林天明将目光望向警察局长。
“长官,卑职免贵姓魏。”魏局长两脚一磕,对着林天明敬了一个礼。
“魏局长,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
林天明说道:“你一定要查清楚,这几个人在哪里杀了人,杀了几个人,是本地的,还是外地流窜作案的,一定要找到死者家属,给他们一个交代。”
“是,卑职一定彻查清楚。”
魏局长信誓旦旦地应承,转头就命令手下将这几个人带走了。
徐鼎这个时候也向林天明提出告辞,他还得回去向梁铭章复命,免得他等的着急了。
“徐兄,你又帮了我一次。”林天明笑着说道。
“林老弟你太客气了,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徐鼎笑着说道:“家里你尽管放心,有事尽可以来找我,没事的时候我也会过来坐坐的。”
“你有心了。”
林天明由衷地感谢,他远在金陵,家里如果真生了什么事,他肯定力有不逮,但是有徐鼎这个地头蛇关照,那就方便多了:“下午有一趟去杭城的火车,我准备乘这趟车先到杭城然后转乘去金陵。”
“那就祝徐老弟一路顺风。”徐鼎笑着拱了拱手,然后两人再闲聊了几句就分别了。
“父亲,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你尽管去找徐鼎。”
林天明从柜台上拿起纸笔,写了一个地址递给了林道佑:“一般的事他都能摆平。”
林道佑颇为高兴,他没有想到短短半年的时间,自己儿子的能量就这么大了,连警察局局长见了他都要敬礼,真是让他老怀欣慰。
“天明你放心,家里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在金陵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林道佑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就收进了怀里。
也在这时,一个身穿短打,瘸着一条腿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医馆,林道佑看到后立刻就迎了上去,显然是熟人。
“老李,你的腿怎么了?”林道佑将老李扶到椅子上,问道。
“林大夫,我的腿风湿又犯了,疼了我半条命,昨天连床都下不了,今天能下地我就过来让你帮我扎几针。”老李说道。
“老李,你就是不听劝,你上次犯风湿我就说过,让你多歇几天,你就是不听,腿稍微好一点就去码头扛包,你这样只会加重你的病情。”林道佑叹息了一口气。
“没办法,家里嘴多,不干活连饭都吃不上。”老李无奈地道。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来到了医馆。
妇人一脸的担忧和紧张,连眼泪都急出来了,因为她怀里的孩子已经高烧快昏迷了。
“林大夫,救救我的孩子。”妇人一进医馆,就大喊大叫起来。
“老李,你先等一会,我先去看看那个孩子。”林道佑站起身来,就向着那个妇人走去。
林天明看着一旁的银针,脑海里顿时浮现一抹记忆,那就是他原来也学过针灸,只不过后来去报考杭城的警察学院就落下了,如今睹物,这团记忆也就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了。
“我来给你扎。”
说完,林天明直接拿起银针,给老李开始扎针。
吃过午饭之后,杨雄飞和胡忠信来到林家汇合,他们两个在来林家之前,先去了一趟火车站,将车票买好了。
林天明从怀里掏出二百法币,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俩了,这些钱你俩分了。”
杨雄飞和胡忠信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拒绝了:“队长,这钱我们不能拿。”
“拿去吧,就当是辛苦钱,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林天明淡淡地说道,他自己吃饱了,也不会饿着手下兄弟。
两人拿过钱,一脸的喜悦,这年头哪个不爱钱?
和家人告别之后,林天明等三人就叫了三辆黄包车,向着甬城火车站而去。
四个小时之后,林天明等人就到达了杭城火车站,然后换了一辆火车,这火车的终点站就是金陵。
时间很快来到深夜,车厢里的乘客都开始睡觉了。
林天明也闭上了眼睛休息,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突然察觉到自己脚下的包被人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