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于此,便谦和地说:“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我却知道你是无影剑李汉东老人家。”当然,他当时是梅玉芳给他介绍的。
李汉东心中不由得感到惊奇,暗忖,我已二十余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了,他怎么会知道?可他岂能想到,女儿梅玉芳当时在救他李二少的时候,已全盘向他李二少托出。
此刻,李二少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这还是他去括苍山向云彩霞求药时给留下了一粒,其余的又物归原主,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彩霞受伤痛苦的样,既然与她父亲闹得那么僵局,形成对立面,不好在要她云彩霞的馈赠,为了她梅玉芳的伤势,也不得不留下一粒,送给梅玉芳说:“我总算在一月之内赶到了这里,梅姑娘,你的伤势不要紧吧,此药乃为一练武之家独门伤药,我想你服下定会有益无害。”
梅玉芳感激地接过丹药含在了嘴里,秀目中散出一丝丝爱情的光芒,柔情似水地说:“谢谢你!害你跑这么远的路。。。。。。”
在一旁的无影剑李汉东听其说,既生气,又心疼,责怪说:“怎么,女儿你受伤啦!为什么要一直瞒我?是谁打伤你的?”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使无影剑感到吃惊,对李二少送药的问题,使他这位久经忧伤的老人来说思索是多余的,现在他关怀备至的是唯一守在身边女儿的伤势,唯恐她有什么闪失,以怕辜负嫂夫人之托。
他话声刚落,听到李二少接口说:“是我把她打伤的。”
他这话使无影剑也不由得心头为之一震,灰眉一挑,沉声道:“什么?是你把她击伤?”
李二少点了点头,诚恳地说:“不错!”
无影剑李汉东实难控制住内心的激愤,厉声说:“什么理由?”
“误会!”
“误会?因为是误会,你就送药来了?”
李二少被他不客气的语气所激怒,激昂慷慨地说:“一是报救命之恩,二是怕她会功夫尽废成为残疾。。。。。。”
无影剑李汉东听其言不由得心里为之一震,狠狠地看了梅玉芳一眼,怒责说:“梅儿,你伤得这么重,竟一直不给我说,竟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他越说越激愤,对李二少厉声说:“你打伤了我女儿竟说是误会,误会能使你下这么重的狠手?”
李二少缓缓解释说:“你也会听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格言。若老丈易地而处,在处处受到伤害的情况下,也会这样的!”
无影剑气得怒不可遏,暴叱喝道:“放屁,你虽送药给我女儿治伤,但我仍记恨于你,你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乱伤人——打,老夫也要让你尝尝误会的滋味!”他说着手臂一伸,身形已如风飘出,一道乌光,夹着呼啸劲风,向着李二少劈面刺去。
他这以梅枝当剑快的进攻,不仅快捷,而且凶狠,令人防不胜防。吓得站在一旁的梅玉芳大声惊呼:“啊!义父,别。。。。。。别动手!”
无影剑李汉东知悉义女梅玉芳所受的重伤,竟是李二少所击,疼爱女儿的心情转化为对李二少的愤恨,挟怒之下,手中梅枝骤然出手,怎肯听她的喊声,梅枝凌空加三分,无影剑如电而出。
李二少此刻一声冷哼,严竣说:“住手,若是真打,恐怕你手中的梅枝并不是晚辈的对手。。。。。。”说着右掌划出一道美妙诡异的弧线,挟带着隐隐的惊雷之声,看是如此平常,却隐含着排山倒海之势。这乃是神功秘藉中的绝招“铜墙铁壁”,虽然是这么简单的一划,没有什么惊人之处,但姿势是那么的美妙,防范得一丝空隙都没有,水泼不进,可谓是铜墙铁壁。
一旁的梅玉芳虽然不知道这招是属于哪一派的,但无影神剑却不会不知道,不由的神色为之一变,惊呼说:“绝世神功!”梅枝倏地抽了回来,恍身退出七步,震惊地问:“你。。。。。。你与皇甫擎天有。。。。。。有什么关系?”
李二少脸上陡然泛起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士气,嘴角翘起桀骜不训的线条,嘿嘿冷笑一声,威严地说:“你既然能看出这招的来历,何不先透露一下自己与前辈皇甫义士有什么关系?”
无影剑李汉东用犀利的目光对着李二少凝视片刻,脸上似惊似喜,觉得他很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觉得他的气质与自己年轻时相仿,使自己心里顿时泛起一股复杂的表情。他手中的梅枝像无力被抓住似的脱落在地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他是多么像她。。。。。。唉!
刹那之间,二十年来心如止水的心情,由于李二少的出现,再次勾引出他二十年前的家事,想到他在家的夫人,如今二十年未见,不知她是否安好,今看到李二少的容貌,而想起自己的夫人,可见李二少与他夫人有相似之处。
爱屋及乌,骤然间,无影剑李汉东刚才恨怒仇视李二少的心理一扫而空,只觉得眼前这一年青人,与自己竟是那么的亲切,从他的身上,似乎能找出自己的影子,无论如何再也恨不起来。他慢慢调匀呼吸,从喉咙里逼出一阵颤动的语声:“你认识阳平县李家堡的当家夫人李氏周文丽吗?”
“周文丽”三个字如刺一样,触痛了李二少的心房,母亲的话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你父亲不要我们了,他离家出走,另有所属。。。。。。”一种被父亲遗弃的感觉,使他记忆犹新,认为自己父亲是个不负责的人,一辈子不想见到他,于是接口说:“母亲。”
无影剑的嘴唇迅挂起一丝笑容,心潮起伏,激动不已,颤动着说:“啊!没想到你是我的儿子。。。。。。”
这突如其来的宣布,使在一旁的梅玉芳睁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不到自己以为终身孤独的义父竟有儿子,而使自己一见钟情,不由得坠入情网的俊男,竟然是自己的义兄,这事情真是太巧合称奇了!
在她为之庆幸而感到兴奋时,听到李二少冷酷地说:“你并不是我的父亲!”她的心由由兴奋犹似一下子又掉进了凉水盆,激凌凌打了个冷战,不禁的一愣。
无影剑由于激动,脸上泛起的红潮骤然消退,变成一片灰色,使他不由得全身引起一阵轻颤,痛苦的觉得空气有些寒意,使他难以喘过气来,他那充满皱纹的脸上抽搐着,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嗫嚅着说:“她。。。。。。她没有告诉你,我是你父。。。。。。”
李二少心中虽然微感痛苦,但也有着一丝幸灾乐祸,冷冷地道:“告诉过,说你抛妻弃子远走高飞,她恨你。。。。。。”
无影剑长叹一声,幽怨地道:“唉!误会了!误会了!事情不是向她说的那样,没想到她到现在还误会我。。。。。。那她在家安好吗?”
“早已离世,死前还对你有所怨恨,告诫我不要认你这个抛妻弃子的父亲!”
无影剑阴沉着脸,喟然长叹,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父子相会,如同路人,他对我嗟怨这么深,我该怎么向他做以解释呢?
无影剑黯然神伤,痛苦地落下泪来,待心情平息之后,渐渐恢复了理智,幽怨地说:“她死了,难道她要你杀我?”
李二少晦涩地说:“我母亲并没有这样说,可我有权这样做。”
无影剑显得无限的痛苦与无奈,怆然地说:“孩子,你误会了。。。。。。”
李二少反唇相激说:“误会?误会就是你抛妻弃子的理由?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答出我母亲为什么恨你?”
无影剑受到儿子的逼问,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叹和愠怒,当着梅玉芳的面又不好说,唯恐在她心灵中留下创伤阴影,厉声说:“小子,你怎可用这种态度逼我。。。。。。”说着长叹一声,黯然神伤地说:“我二十年来也无时不在怀念她,我可以说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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