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也沒有。
嘀嗒,嘀嗒——
似乎洞中某處有水滴下,落在水窪中,在此時顯得尤顯詭異。
外面還是沒動靜。
阿姒睜著無神的眼,阿姒凝神聽著外面動靜。眸中火焰忽大忽小,心中希冀亦明明滅滅。
她仿佛又回到在山間小院那日,藏身櫃中的時刻。
洞外腳步聲再起,這回輕了些,但略顯急躁,阿姒竟分不清是土匪刻意放輕腳步,還是他平安歸來。
她咬咬牙,在身側亂石堆中摸索到一塊尖利的石頭,將其藏於袖中,凝神聽著漸近的腳步聲。
來人朝她走來,但未出聲。
阿姒強作冷靜坐著,直到手腕被人輕輕握住,她一咬牙,將袖中的利石朝前狠狠刺去!
來人低道:「是我。」
阿姒久久未能回過神。
晏書珩目光時而深邃時而溫柔,他在她跟前蹲下身子,安撫道:「是我不好,未提前出聲,嚇著你了。」
她依舊握著那塊石頭,直到手心被他輕輕掰開,石頭被取走,阿姒這才癱坐在地,聲音虛得發顫:「我還以為你被土匪害了,我不想當寡婦……」
「別怕,不會讓你守寡。」
晏書珩撫平她手心被利石印出的紅痕,很輕地問:「當初藏身櫃中時,你也是如此握著匕的麼?」
阿姒後怕地點頭。
他又問:「若我真的死了,你是要玉石俱焚,還是殊死一搏?」
其實不用問,他也能得知答案,當初在竹溪時,他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她說要自盡為他守節,當時他對她了解不深,以為她當真因為失憶又失明,對那個刺客萬分依賴。
相處過後才知,以她狡黠的性情,當時大概是在哄他。
但殊死一搏也好,玉石俱焚也罷,並非是為了所謂名節,而是因為心裡的傲氣,要出口惡氣。
阿姒搖頭:「我不知道。」
晏書珩不再追問,只是扶著她到一旁坐下:「怪我忘了告訴你,我們跳馬車時,有兩位同僚擺脫眾匪,前來相助,將才也是他將山賊制服,稍後,我要和同僚一道審問山匪,若阿姒不願一個人待著,不如和我一道出去。」
「好……」阿姒輕道。
哪怕出去要面對賊匪,也比獨自在洞中擔驚受怕的好。
走到洞外,護衛同他們打了招呼,阿姒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那山匪可還活著?」
晏書珩望向受傷的賊寇:「受了傷,但還好,夫人想如何?」
「其餘人的安危要緊,若他能將功補過,饒他一命倒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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