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衣裳即將觸到火苗時及時抓緊了,這一動彈讓懷中昏睡的人害了怕了,阿姒下意識伸出雙臂摟住他,柔軟的身子靠了過來。
與他的胸膛緊緊相貼。
只隔一片輕薄衣料,形同虛設,如隔著綢布輕撫瓷器。
綢布僅能遮擋視線。
卻擋不住觸覺。
晏書珩像樽石像般僵住。
自及冠後,他從未如此窘迫,竟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般無措。
懷裡的人忽而動了動身子,長睫輕扇,下一瞬,晏書珩對上一雙朦懵的眼,此情此景下與她對視,他竟生出「趁人之危」的心虛。
甚至險些忘了她看不見。
因無法視物,阿姒一時分不清自己的處境,也未及時察覺到二人衣衫不整,緊緊相貼的姿態,她恍惚地呢喃道:「這回我是真的死了麼?」
「摔傻了?」
晏書珩笑了。
這溫雅的一笑後,他又是那將錯就錯、把他人妻子領回家、摟入自己懷中的「衣冠禽獸」,繼續攬著懷中女郎,面不改色地給她烘衣服。
阿姒扶著暈乎乎的腦袋:「夫君,原來是你啊……」
晏書珩心道是真摔傻了。
他笑了:「是我。」
阿姒扶額緩了緩,意識慢慢清醒過來,記起昏倒前驚心動魄的那一剎,當時她的世界一片黑暗,但馬車急劇動盪的感覺卻被無限放大。
仿佛真的從高崖墜下。
墜崖……
她心裡一驚,忙抬頭問道:「夫君,我們是墜崖了麼,你沒受傷吧?阿晟竹鳶他們呢?」
晏書珩將前後經過道來,為了不讓她擔心,他未如實告訴她山匪人數,只寬慰道:「只是險些墜崖,但有驚無險,亦並未受傷。至於其餘人尚還不知,不過山匪說過交出錢財便不會傷人,他們當不會有事。眼下我們自顧不暇,先料理好自己再尋他們。」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阿姒揉揉仍發暈的腦袋,眼前又浮現起暈倒前腦中閃過那一幕。
顯然那些畫面不屬於今日。
大概,是她過往回憶。
她蹙眉回想時,晏書珩亦蹙眉。
當時情況驚險,他根本來不及告知阿姒周遭情形,她既已無法視物,如何得知前方有懸崖?
餘光掠過一片雪白,是她光o39;裸的肩頭,晏書珩否決了那個猜測。
她若真復明了,醒來又怎會遲遲未發覺自己只穿著貼身衣物縮在他懷中時?要麼是她習慣和江回如此,要麼便是他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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