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聊太久,馮倩茜吸完那根煙就離開了。
付莘臨走之前看見她落在洗手台上那盒煙,順手幫忙帶出去。
回到大廳。
付莘左右環視尋人,一不小心被迎面走來的侍應撞到手臂。
她避讓不及打了個趔趄,手裡的煙盒也掉出來。
毫無防備之下胳膊被外力固定,後腰忽然貼上一層溫熱,熟悉的檀香進入鼻腔。
「做事小心點。」這話是對侍應說的,因此有些冷淡。
侍應穩住手上的托盤接連向二人道歉。
付莘沒理,她飛快地轉過頭,看清身後男人的模樣,大腦一片混沌,但第一反應是驚喜。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在香港?」
這人也出沒得太神不知鬼不覺吧。
嘖嘖。
長得就夠招人了,偏偏穿得還人模狗樣。
西裝三件套不算,又佩戴了領針,差點比宴會主人更正式。
陳斛瞄一眼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外面下雨了,我來接你。」
「是嗎?」出門前付莘還看了天氣預報,天氣很好啊。
不是,接人就接人。
付莘摸了摸袖口,納悶地問:「你穿成幹嘛這樣,剛結婚去了?」
陳斛表情變了變,躲開她的視線,欲言又止。
付莘想說你嬌羞什麼,他妥帖地俯下身體,附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李岩說……」
「嗯?」
「男人的美貌,妻子的榮耀。然後我就隨便打扮了一下。」
付莘拖長尾音啊了聲,對視的瞬間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倒在他身上。
錘他一拳。
「你有病啊,害我笑了一下。」
陳斛嘆氣:「這套本來是為下個月品發布會定製的,我犧牲多大,你還笑我。」
「付小姐,你的煙。」馮倩茜將地上的煙撿起,充滿壞心地一笑,上前遞過去。
「你——」付莘認出馮倩茜身後不遠站著的人——她們提到的那個二婚男。
她似乎摸清了眼前的狀況,就沒戳穿:「謝謝。」
陳斛不著痕跡地瞧付莘手上的煙,眉眼一挑,並未多言。
馮倩茜意有所指地對他說:「來得真快,還以為要我替你英雄救美。」
「沒那麼誇張吧,她也挺猛的,真動起手來能把那兩人送進醫院。」
馮倩茜瞳孔微張,有些不可置信。
付莘尷尬地笑了笑:「小時候學了點跆拳道,後來考過了黑帶三段。」
「所以剛才那一腳應該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