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花謝的季節,付莘穿著簡單的短開衫和牛仔褲,捧著一束花出現,得以讓她喘一口氣。
馬上要降臨的冬天似乎並不是毫無希望的季節,許玲瓏突然這麼覺得。
周六晚有場宴會,本來邀請了付莘爸媽,但這夫妻倆跑泰國探親去了。
魏叔叔過去幫襯付家很多,父母念著舊情,覺得回絕不禮貌,所以讓付莘代替出席。
雖說是長輩的珍珠婚酒會,大部分受邀前去的卻都是生意人,更像商務場合,晚上場合不能穿得過分艷麗,這個付莘還是懂的。
……不過珍珠婚什麼鬼,確定要她這個創業未半中道崩殂的離異婦女來為他們慶祝結婚紀念日嗎,付莘都嫌自己晦氣。
陳斛跟她報備過自己不在盛鳴市,想來今晚也不會遇上他,付莘不免有些失望。
付莘來得早,先去跟長輩打招呼。
「叔叔阿姨三十周年快樂,幾年不見,兩位長輩又年輕了。」
「是莘莘啊,嘴還跟以前一樣甜。」魏叔叔笑道,「小斛說人在香港,怕是來不了,我還以為你也不來。」
香港?
怎麼去那麼遠。
「我跟他又不是連體嬰兒。」付莘巧妙躲開有關陳斛的話題,「今天是替爸媽來的,他們現在在國外走不開,我想著好久沒上門叨擾,今天又是叔叔阿姨結婚紀念日就來了,這跟別人可沒關係。」
「好好,我叫小愷過來,你們好久沒見了吧。」
他們招了招手喊來魏愷。
「還記得魏愷吧,你們小時候一起玩過。」
又到了認親環節,付莘不禁汗流浹背,她哪裡還記得。
八歲?還是九歲?他們一起學自行車,有回摔倒在地,魏愷保護了她,直到現在手臂上仍留有一道很長的疤痕。
長輩提醒之後付莘還是毫無印象。
付莘瞧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
魏愷搖了搖頭:「你跟小時候簡直是毫不相干。」
他什麼意思……付莘沒設防,頂回去:「實話說,你跟小時候也沒有一點相似。」
這點魏愷認同,現在的他當然是更帥。
付莘尷尬一笑,找其它話聊:「這兩年在哪裡高就?」
「和許韋在澳洲合夥開酒店,你不知道?」
「你居然認識許韋?」付莘有些不明所以。
哇…背叛感。
「我們摔倒就是因為他調皮撞過來……」魏愷可算反應過來了,他皺眉的表情特別搞笑,「你說你記得是騙人的吧。」
付莘打斷:「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別裝了,你根本不記得。」
付莘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挽了挽耳後掉出來的頭髮:「我那時候還比你們小一歲,不記得很正常……吧。」
「所以你們這二十年來,一次都沒有提過我?二十年哪!」魏愷不可置信。
不復盤魏愷還沒什麼感想,現下內心全是苦澀。
付莘打住他:「你不用強調。」
「人生有幾個二十年,更何況你還是我初戀。」
「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