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擋在我房門口,你不太方便?
姜白野氣笑了。
周衡鈺補充道:「我得替我的鳥周周這位兇巴巴的鄰居的臨時照拂,要不然我怕它下次不好意思來。」
姜白野望了眼手裡把著的門,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
周衡鈺看著他的眼神,笑了一聲:「別吧,你這門摔在我身上,我可能受不住。」
……
真他媽服了。
姜白野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王八蛋,又憋屈又訝然,突然由衷地和杜叔共情起來了。
他臭著臉盯了周衡鈺幾秒,周衡鈺就那麼不知好歹並且好整衡暇地望著他,擺出一副「你做事小心,我身體不好」的模樣,惹得他有一種被碰瓷了的束手無策。
行。
你牛。
姜白野一張臉能凍死人,轉頭坐回了書桌前,選擇無視他,心裡默念了一句「狗要咬我我遠離,不與傻逼爭口氣」。
他又摸了張雪白的紙出來,今天不做出來這道牲口題他絕不閉眼。
周衡鈺走過去,把手裡的牛奶放在昨天一模一樣的位置。昨天那杯被陳姨拿出來的時候一口沒喝,水面上都蓋了層灰,讓陳姨在院子裡好一陣嘟囔。
姜白野寫著寫著,突然感覺頭頂投下來一片陰影,他抬起頭一看,正好與正從他頭頂俯視著的周衡鈺對上眼。
「你怎麼還不走?」姜白野甩了甩有些發乾的筆。
周衡鈺手肘撐著他的椅背,微微垂著頭望著他那張紙,目光又轉向他:「今天不高興是因為題沒做出來?」
勢必不能應聲啊,還要不要面子了。
於是大少爺嘴一抿,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話:「你哪天看到我高興了?」
周衡鈺一愣,認真地想了想,覺得不要太有道理,笑了:「那你怎麼樣才能高興?」
他沒等姜白野開口,又補了一句:「除了讓我滾出去。」
「……」姜白野正要說這個。
周衡鈺看著他一言難盡的表情,挑了挑眉:「讓我滾出去竟然是唯一能讓你高興的事情?那簡直太榮幸了。」
……
周衡鈺看著面前人的嘴角又開始抿出一條刻板的弧度,身上開始逐漸散發著大寫的「別惹我」三個字的氣息,好像他再說一句話,就要像昨天一樣被驅逐出境了。
於是有人見好就收,也不把壞脾氣小孩給逗急了,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兩聲,擺了正形好好說話:「好了,別這樣看我,看看你這題。我不是告訴你答案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