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怎麼了?」她並不想提及。
「沒怎麼,」他以為她不想認帳,反應平平的支著頭道:「是我上車就要抱你,是我非要親你,是我……」
趙清瑤越聽越羞得慌,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抬手打斷道:「對,我跟我媽吵架了,別說了。」
「為什麼?」
趙清瑤猶豫了一下,說出了張舜禹昨天來找她的事情,他若有所思的垂著眼瞼,沒有說話。
「我並不是覺得張舜禹這個人能對我造成什麼影響,而是我媽的態度很煩,」她知道他在這件事並不算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可是好像除了他,此刻也找不到更好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對我什麼樣,就她不知道。」
不然張寧安和張舜禹怎麼敢那麼肆無忌憚的威脅她。
就是他們都知道,她說什麼,鄧菊都不會信。
而她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
可明明已經很聽很聽她的話了,她不知道到底還要怎麼樣才能取悅她。
所以當她意識到做什麼都不能讓鄧菊滿意的時候,選擇放棄了取悅鄧菊的想法。
「她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真覺得那個男人好到無可替代,而是覺得你在違背她的意志。」宋言呈平視著前方不冷不淡:「在心理學裡,有一個說法叫共生絞殺,在兩個人的關係里,只允許有一個人的意識和需求,而另一個人完全變成滿足這個人需求的工具。絕對的共生,意味著絕對的控制,不允許對方和她有不同的意見,不同的需求,一旦違背就是不愛她,有問題,是欺負她。直至徹底絞殺掉另一個人的自我,成為滿足她的工具為止。」「1」
她低著頭沒有說話。
「所以不要忘記自己真正喜歡的是什麼,發出自己的聲音,找到自己的聲音,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哪怕它很微弱,也要呵護它。」「1」
她緩緩抬起頭。
忽然想起了很久遠的事,他第一天搬到她家樓下的時候,她正在挨訓,他穿著乾乾淨淨的衣服,坐在亂糟糟的家具上,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漂亮的臉和周遭老舊反駁的牆壁顯然格格不入。
她低著頭。
不敢四處張望,但隱約也知道有人在看她。
後來王艷霞上來和鄧菊打招呼,正在氣頭上的鄧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留下王艷霞尷尬的手。
於是她試著伸出手,輕輕握著喊了一聲「阿姨」。王艷霞這才笑了,而鄧菊見她沒跟上來,又是一聲怒吼。
她嚇得一顫,但還是飛快的跟了上去。
這樣的事,在那幾年還有很多,可是他一次都沒有問過她。直到上了初中,她作為英語課代表收作業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在跟她唱反調,她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其他人仿若未聞的打鬧著,嬉笑聲,辱罵聲絡繹不絕的鑽進她的耳朵,她只是習慣性的把頭越埋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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