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则,这人的劣根性永远存在,且在她身上用得不亦乐乎。
她知道他站得起来,先下车在外面等,却见他迟迟不出来,非要自己搭手过去。
念在周围没有熟人,林善伸过去抓住胳膊将他扯出来。
“你轻点。”他不满地抱怨,下来后人就往她肩头歪,“我说不定还有骨折。”
“那最好。”她心里没好气,嘴上就这么说了出来。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急诊走。
“唉,你怎么回事?”他听着脾气就上来了,盯着她的脸数落,“今天是我生日,之前放我鸽子还给我臭脸色看,现在又诅咒我,嫌我命太好碍你眼了是不是?”
林善听他在耳边聒噪,很想试着一把推开,估计脚边有个水坑,他也能完美地避开。
“我跟你说,我没那么容易完蛋,我爸给我算过命,说我能活到九十多。”
林善冷冷地瞥他一眼:“看你精神挺不错的,要不别进去了,直接回家吧。”
说着,快走到门口的脚步转了转,她打算撤退离开。
韩津见她脑袋往外拐,赶紧揽回来:“你有点耐心好吧,万一脑震荡产生后遗症变得失忆了,你以后怎么办?”
林善不解:“我为什么担心怎么办?”
他咳一声:“说错了,我怎么办?”
她忍不住要翻白眼,“你放心,你没这种命。”
他得意起来:“那你说说,我将来是什么命?”
“祸害遗千年。”她将刚才他那句话变着花样夸回去,“千年比九十年多,你该满足了。”
韩津觉得自己需要做个心超,看看有没有内脏淤血。
挂了急诊后,因为受伤病人描述各处疼痛,坐诊医生依言安排了各项检查。
第一项是脑ct。
由于罪孽深重,林善自然承担起了期间挂号付费排队扶送等跑腿运动,因为没吃晚饭,跑到最后累得没力,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休息。
检查中途,陈贺轩那群人找来了,看见林善时纷纷一通问。
林善把过程简单描述了一遍,为了摒除其中难以言喻的心理感受,特意将此事美化成见义勇为的事迹。
果然,他的朋友里面就出现了质疑声。
“怎么回事?每次你在哪,哪儿就有危险。”
林善低垂着头,没有反驳。
因此,她在这群人面前再次矮了一截。
陈贺轩问:“钱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