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夕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又瞥了眼钟栀的表情。没忍住还是了消息:【栀子你有没有现,你对那个男生很凶。但是你对别人却不会。每个人你都很温和。】
钟栀看了这句话,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聪明人不需要话说太透,懂了都懂。
钟栀低下头,眼睫遮住乌黑的眼眸,漠然的想:没有不一样,她也可以取消这份不一样。
钟栀没有再回,按灭手机。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后排跟来时一样。副驾一个万森,后面三个钟栀岳林夕殷时屿。只不过这次坐中间的是岳林夕。殷时屿坐在岳林夕的另一边,也掏出手机。不久岳林夕的手机冒出一个消息泡泡。
殷时屿:【?】
岳林夕:【跟你们没关系】
一般来说,殷时屿不是很喜欢给人消息。基本一个回合就会结束,但这一次他追问了:【你们出去遇到谁了?】
【你不认识。】
殷时屿又瞥了眼对面。少女贴着车窗,消瘦的脸颊在窗外的霓虹映衬下着莹莹白光。他眼睑低垂,手指在屏幕上很快的移动:【说说】
岳林夕忽然不想回,按灭了手机。
过了会儿,她丧气地掏出手机,还是回了:【遇到了一个巨帅的男生,好像叫周沢。】
这次殷时屿没回了。他盯着周沢两个字看,又瞥了眼眼睫缓缓眨动的少女侧影。按灭了手机。靠着右边的车窗,也闭上了眼睛。
冬令营一共就十三天,眨眼就一大半过去。再有几天,师生们就要各回各校。钟栀最后的这几天安静得就像才来的时候一样。查的资料精准,计算精准,实验完美。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巨好看的少年就像一场梦境,醒来就忘记了一样。
岳林夕有点佩服她了,这种惊人的意志力和控制力。她都觉得自己见证了未来大佬的诞生。
后面的几天课业非常的紧,几乎没有再溜出去放风的机会。第三次作业交上去,冬令营就圆满结束了。老师们归心似箭,主要是明天就是除夕,当天晚上就安排退房。
岳林夕抱着钟栀舍不得她走。虽然她是一中的,但是冬令营的十三天,她有九天是睡在钟栀这里的。跟钟栀同房间的三个女生也混的很熟。分离的时候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钟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忍不住翻白眼:“行了行了,都在南市,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不一样。”岳林夕一直自负智商高,跟同班同学处的很浅。都是朋友,但又不深入交往。钟栀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成为好朋友的人,“咱们不在一个学校,以后就不能常见面。不常见面,感情肯定会淡的。而且你这个人绝对我不联系你你也不会联系我。”
还别说,岳林夕看透了钟栀。钟栀挠挠脸颊,有点尴尬:“那不然双休日约?”
“哎哎,你们女生约就不管我们了吗?”虽然性别不同,但大家齐心协力这么久,都一样不是吗。万森也可怜巴巴地看着钟栀,“栀子,上次说的那个题,你还没教我第二种解题思路呢。”
岳林夕喊钟栀栀子,万森听到后也跟着喊。现在他们都不叫钟栀全名了。
殷时屿站在一边,不说话,就拿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钟栀。
钟栀觉得挺神奇,杨老师说她出来多交几个朋友。她出来还真是交了几个朋友。既然大家都在南城,五中和四中又离得很近,一中稍微远一点,也在一条路上。商量到最后,干脆决定每个周六下午一起去图书馆。南城有一个非常大的市图书馆,藏书很多。
“不去学习也可以约网球羽毛球,”万森推了推眼镜,“四个人刚好可以打双打。”
钟栀运动上面不是很懂,她没打过球:“啊,我不会哎。”
“没关系。”岳林夕一把揽住她肩膀,笑嘻嘻的,“要的就是你不会。你要是都会了,那我岂不是一点优越感都没了?是吧,殷时屿?”
殷时屿没说话,看着钟栀抿嘴笑。
四个人在车站分别,各自上了各自的校车。钟栀靠着车窗很快就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九点多。大巴在学校门口停下,刚好九点半。钟栀拖着行李下车,别人都有家长接,钟栀只有一个人。杨老师让爱人刘教授等等,亲自送钟栀去了公交站。
晚上九点半不算晚,街上还有很多人。杨老师看着她孤身一人的有点不放心,陪她一起等公交:“钟栀你今年过年回家吗?”
钟栀刚想说实话,但看杨老师担心的样子,点点头:“回的。”
“明天早上走?”杨老师知道她家在山里,“除夕有车送吗?”
“有的,杨老师。”钟栀撒谎都不眨眼睛,乖乖巧巧的样子看不出真假,“车票早就买好了。”
赔钟栀等了会儿,公交车来了。钟栀连忙谢过杨老师,拎着行李跑上车。杨老师看她上了车才转身回去。钟栀拎着行李走到公交车的后排,车上人不多。她坐下来才吐出一口气。南城的冬天真的很冷,站了一会儿都要把耳朵冻没了。
她搓了搓耳朵,心里默数着车站。新租房只去过几次,钟栀还不是很熟。不刻意去听,不太容易听到要下的车站。而且房子离车站有点远的老郊区房子。
窗外不知不觉下起了雪,雪花在路灯下晶莹剔透。钟栀拿起手机,上面周沢的消息冒出来。
【对不起。】&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