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镇西候帮腔,明摆着就是要把这个大瓜砸碎了硬往他们嘴里塞。不管你想不想吃,都必须张开嘴
白江穹突然往前一步,淡声道“这么说,我娶妻的聘礼,也尽数都是从母亲嫁妆里出的那些东西上,可都有楚家的款和我母亲的闺名。”
镇西候一听,道“哟,这么说,是楚家帮你下的聘,而不是白家啊哈哈,哈哈。亲家,这是咋回事啊你们白家娶我家闺女,不会一两银子都没出吧哈哈。”
这两声哈哈,简直就如同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的糊到了白之义的脸上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从接回来就唯唯诺诺不声不响的白若盼,竟然会在这种场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更是恨陈瑶做事不严谨,如今让人说出来,简直就是下他的面子
“混账,简直混账”他气的怒骂两句,却不知道到底再骂谁。
楚家老太太冷笑出声,道“白大人也不至于如此生气,我女儿走了十年了,外孙女长期养在庄子上,茹素了十年。两个外孙更是早早进了军营,更是没有什么花销。既然陈姨娘把我女儿留给外孙女的饰都送了人,那老身不得不担心,女儿的嫁妆其实早就旁落他人之手了。白大人,既然这件事赶上了,那么我们查验一下女儿的嫁妆,你应该同意吧”
“这简直是胡闹”楚老太太刚说完,永阳伯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了,“今天可是白家女儿及笄的大日子,你们楚家未免也太没有分寸了吧”
“白家女儿及笄的大日子”楚老太太又笑了,她看向永阳伯,轻声道“白家就一个女儿吗为何我的外孙女盼儿一个月之前的及笄礼却无人问津难道她不是白家的女儿更别说”
老太太的目光划过已经摘掉簪子十分无措的小姑娘,落到了陈瑶身上,“陈姨娘都能把老身给外孙女的及笄礼送人,老身都不敢想象,这几个孩子如今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众人的目光又落到了白若盼身上。
白若盼虽然是一身新衣,但是那面料款式早就过时了,一看就是压在仓库里许久没用的料子。更别说这姑娘明明已经十六岁了,却十分瘦弱,皮肤暗黄,一副吃不饱饭的模样。
“老夫人,”红缨作为白若盼唯一一个贴身丫鬟,又是从庄子上跟过来的,对自家大小姐的遭遇不要太清楚,“大小姐昨日晚上就没有怎么吃东西,今日一直等到现在,更是水米未进。”她说到这里,更是不由自主的哽咽起来。
楚老太太对红缨点了点头,再次看向白之义,“白大人,老身难道没有资格,帮着外孙女验看女儿留下来的嫁妆”
白之义努力咽下怒火,语气生硬道“岳母别忘了,这里是白家”
楚老太太微微颔,道“确实,这里是白家,不是楚家。既然这样,那老身就不得不告上天听,白家抢占楚家嫁妆,宠妾,灭妻”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楚老太太简直咬牙切齿。
永阳伯脸色刷的黑了。
宠妾灭妻可是大罪,虽然现在他的庶女已经成了正妻,但毕竟前面还有一个。再加上这庶女做事实在是太小家子气,若真是让楚老太太告了御状,就算陈瑶是清白的,怕是也不清白了。
更重要的是,陈瑶并不清白
他看看楚家人,再看看一脸看热闹的镇西候,知道今天这件事绝不可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善了了。
陈瑶只是一个庶女而已。
永阳伯府内,可不缺庶女。
白之义脸色也不好看,他自诩清高,视金银如粪土,更是不去插手陈瑶管家的事。
而且,他现在又坐上了詹事府詹事的位置,如果被人告宠妾灭妻,那么他的前途就
可陈瑶背后又站着永阳伯。
他忍不住看向永阳伯,却现对方低垂着头,不动声色。
这是不想管了
“拿来。”他对陈瑶伸出手。
陈瑶满脸惊恐,磕磕巴巴道“什,什么”
“钥匙库房的钥匙”白之义怒道“偌大的白家交到了你的手上,却闹出了这样的事把库房的钥匙拿出来,既然楚家想查那就让他们查我白之义行得端做得正,怕什么”
陈瑶眼前一阵阵的黑。是,你行得端做得正,双手从不占金银。可是,可是偌大的白府不得她来操持她又没有多少嫁妆,这里里外外的银钱,礼尚往来
“钥匙”白之义怒喝
陈瑶黑沉着脸,对张嬷嬷摆摆手。
张嬷嬷连忙往内院跑,没一会儿捧出个盒子,那个盒子里,装的就是白家所有库房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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