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闻言,自是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怎么就铸下了大错?
不是明明只是斗了一场酒么?
高俅见了武松的反应,很是满意自已的危言耸听,于是转头对花荣道:“告诉他,某是何人。”
花荣仰着俊脸,胸膛挺,踏前一步,骄傲道:“好叫你这厮知道,这位,乃是当今殿帅府太尉,大宋词坛新霸主,圣上御口亲封的天子门生总都管,高俅,高太尉是也!”
“高……高太尉……”
武松被这一连串的名头给震住了,殿帅府太尉到底是多大的官职,其实他并不清楚,大宋词坛新霸主,圣上御口亲封的天子门生总都管,这些又是啥,他就更是稀里糊涂了。
但是看着花荣那副与有荣焉的骄傲劲,武松就知道,这气度不凡的白脸汉子,铁定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你再与他说,某北上,办的是什么差。”
高俅再接再厉,又开始挖坑了。
“领圣命,出使辽国!”
花荣的下巴抬的更高了。
“哦……”
这下,武松就更糊涂了。
不是,你们出使辽国,就出使辽国好了,跟俺得意个甚?
还有,俺到底犯下了甚错,你们倒是说出来啊!
“武松啊……”
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轮到高俅上场了。
他一脸痛心疾首,懊恼不已的样子,让武松一个激灵。
“你可知,这猛虎,本是有大用的啊!”
“甚?”
“甚?”
“甚?”
……
高俅的话,不止让武松,也让所有人,特别是林冲,俱是一震。
“事态紧急,某离京匆忙,没有时间备下送辽主大寿的贺礼,本想……”
故作为难的高俅,指着地上的大虫,揭开了谜底:“本想生擒这猛虎,充作给辽主的贺礼,却不想……哎……”
最后的一声长叹,极其传神的表达出了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的情绪,极富感染力。
“原来如此,难怪太尉之前……说是要生擒……”
这时,林冲后知后觉,来了这么一句。
他的这句无心之语,却是阴差阳错的成了最佳的佐证,堪称一记完美的助攻。
“原来……不让俺出手,是为了……”
花荣也有些后怕,向林冲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幸亏有他提醒,不然,铸下大错的,就得是小爷我了……
“俺……俺不知……”
武松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他哪里知道,他已经快掉进无良的高太尉,给他挖下的深坑里去了呢。
“你不知?你不知,就可以打杀我们好不容易制服的猛虎了么?”
武松还没完全入坑,花荣却早一步掉了进去。
他冲着武松骂道:“你这厮好不晓事,若不是我们在这景阳冈上守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生擒了这畜生,你以为,凭你的三拳两脚,还真能打杀了它?”
武松看着浑身插满了箭矢的猛虎,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是啊,若不是这畜生中了这么多箭,俺……能打杀了它么?
若是高俅知道武松对自已这么没信心,他一定会笑歪了嘴,然后拍拍武松的肩膀,认真的说一句。
相信自已,你行的!
打虎英雄武二郎么,几百年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只不过,心思全在怎么收拢,这个真材实料的打虎英雄,让他成为供自已驱策的打手,丧天良的高俅,才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呀,要逼得武松,无路可走!
“武松,赔某的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