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求圣上还我儿一个公道,那徐氏佛口蛇心,欺骗了臣,把臣蒙在鼓里,臣不知我儿受了这么大的苦,好在苍天有眼,让我儿平安归来!”
姬无遇冷眼看他演戏,顾清秋啧啧两声,摸着下巴感叹不已,安阳侯这演技真好,不去演戏可惜了,怎么也能当个老戏骨。
皇帝坐在龙椅上,讽刺道:
“安阳侯,枉你在朝堂混迹多年,连身边的女人是人是鬼都看不清!真是可笑至极!”
安阳侯羞愧的低下头,“臣惭愧,臣有罪!圣上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罚你三年俸禄,你可服气?”
“服!臣心服口服!”
谢砚对圣上作一揖,语气冷淡,“圣上,无遇既然已经归来,这安阳侯府世子之位是不是该还回他?”
安阳侯忙回道:“对!对!言之有理,臣本就不想让小儿子当世子,他撑不起侯府的门楣。”
“不必!”姬无遇冷声拒绝,对圣上作揖。
“圣上,草民醉心山水间,此生只想与夫人游山玩水,永不涉及朝堂之事,望圣上恩准!”
顾清秋暗暗给夫君竖起一个大拇指,夫君棒棒哒!
她也不想被困在府宅里,只想四处游玩,做生意赚银子,而且,安阳侯也不见得会看上她。
安阳侯急的直冒汗,“无遇,你不回来,我安阳侯府怎么办?谁来继承?”
姬无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不是有姬无忧吗?他当世子挺好,让他继续当吧,你就当我已经死了!”
“你!逆子!”安阳侯气的说不出话,皇帝诡异的感同身受,颇为同情安阳侯。
既已无事,姬无遇带着顾清秋潇洒离去,谢砚也一起离开,留下伤心过度的安阳侯,皇帝一脸温和的拍拍他肩膀。
“安阳侯,孩子大了,有自已的想法,你越拧着他,他越反驳你,你要学会开导自已,朕也有被孩子气的要升天的时候,都是自已开导自已。”
安阳侯不信,哪个皇子敢气圣上,“圣上别安慰臣了,皇子们个个孝顺您,怎么会气您。”
皇帝被噎一下,憋屈的闭了嘴,他还真有个逆子,专门气他!
安阳侯想告退,皇帝叫住他,说出一句让他吓破胆的话。
“安阳侯,这三年,阿砚没少受你安阳侯府要挟,朕想着姬无遇救阿砚一命,该报答,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如今,才知道,阿砚是受你夫人连累,安阳侯,你也没少给阿砚要好处吧!”
安阳侯吓破胆,跪在地上磕头。“圣上饶命,臣有罪,臣知罪!”
皇帝冷着脸,威胁道:
“既然知罪,就要受罚,把从阿砚这里得到的好处全都还回去,还不了的折合金银还回去,再把为三皇子养的两万多私兵交出来,还有从各处商人那里谋取的营利也上交国库,若不肯,朕砍你九族!”
安阳侯吓的双腿发软,瘫痪在地上,“圣上!圣上!臣知罪,臣愿交出一切,求圣上放过臣一家。”
皇帝扶起他,语气温和道:
“安阳侯,别怕!朕喜欢你儿子姬无遇,他与阿砚是好友,朕还盼着无遇将来助阿砚一臂之力。”
安阳侯刚松一口气,皇帝又严肃道:“若不是你生了个好儿子,仅凭你干的那些事,足够朕砍你九族!”
安阳侯又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
“圣上啊!老臣真的知错了,这些事都是夫人让老臣干的,她说老臣若不帮忙,将来三皇子登上皇位,第一个砍的就是老臣,老臣怕死,这才做了糊涂事。”
皇帝居高临下睨视他,“你为三皇子养的两万多私兵在哪儿?”
安阳侯老老实实的回道:
“老臣在西郊有个庄子,庄子下边有个地洞,两万多私兵全养在那里,搜罗来的金银之物也在那里。”
皇帝恍然大悟,“原来人都在下边藏着,怪不得一直没找到!”
皇帝又问,“那些人知道自已的主子是谁吗?”
“不知道!”安阳侯表情诚惶诚恐,
“三皇子很谨慎,从来不露面,每次都是臣露面,他们只知道臣背后还有个主子,不知是谁。”
“聪明反被聪明误。”皇帝背对着他,吩咐道:“告诉那些人,你要带主子去见他们。”
安阳侯狐疑的问,“哪个主子?”
皇帝大笑一声,“谢砚!”
安阳侯震惊的咽了咽口水,皇帝冷声道:
“你要挟他三年,作为补偿,把训练好的私兵全都交给他!你服不服?”
“服!臣心服口服!”安阳侯伏跪在地上,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