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攸白和旭儿是正儿八经在官府登册入档的夫夫,你说的什么沈家,连个聘书文牒都拿不出来,算的哪门子娶妻?”
陈旭目光冷然的盯着她,“你该庆幸自己还怀着孩子。”
小赵氏被吓得连连后退,却还是嘴硬道:“我,我说得又没错,你凭什么打人?”
“呵,你说错了,我不仅打人,我还会踹人。”
陈旭说罢,直接抬起腿又是一脚把陈远踹倒地,然后一拳拳捶的对方眼泪鼻涕都冒出来了。
“你自己的婆娘管不好,放她出来嘴贱膈应人,那我只能找你出气了。”
陈远惨叫,“凭什么啊?”
“凭你故意让她来招惹我们,凭你们是夫妻,都说夫妻一体,我奈何不了她。我还整治不了你吗?”
“你们两以后尽管来恶心人,我要是少打你一回,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陈旭拳拳到肉,打得那叫一个解气。
陈远想反抗又打不过面前这怪胎,想跑却又被对方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挣扎半天,只能痛哭流涕道:“赵如玥,你个臭婆娘,老子要被你害死了。你要再敢说一句话,老子马上就休了你。”
小赵氏一听要休了自己,吓得用手捂住嘴,一个字都不敢冒出来。
陈远吼道:“你惹得祸,你自己给他们跪下道歉。”
小赵氏一脸憋屈,“当家的!”
“跪不跪?不跪,我就休了你。”
小陈氏吓得一个激灵,立马没骨气的跪下磕头。
陈远疼的嗷嗷叫,哪里还管别人死活,他冲陈旭求饶道:
“二弟啊,你看我给你出气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吧,刚刚是赵如玥这臭婆娘惹你的,你要还气不过,就去打她呀,老打我干嘛?”
“哼,当然是因为他被人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呗。”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边上响起。
陈母抬眼望去,顿时怒道:“钱氏,你赶紧给我滚,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钱氏依旧是成婚那日的一身华服,可惜上头的金线、珍珠都被人拆的一干二净。如今这衣服破破烂烂,比之寻常的葛布衣都不如。
但她却依旧昂着头,一副大家夫人做派,道:“你个贱婢,谁允许你这么跟本夫人说话的?”
“贱你大爷的,我看这里就你嘴巴最贱!”
陈旭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力道之大直接把人拍飞在地。
“娘——”
沈家两兄弟赶忙从远处跑来,指着陈旭的鼻子怒道:
“姓陈的,你别太嚣张了。真以为你跟江攸白的丑事当谁不知道呢。”
陈旭一人一脚踹在他们膝盖上,只听“噗通”一声两人立马跪倒在地,他双手张开把两人脑袋往中间一磕,人立马晕乎乎倒在地上。
“时亦,时尔。”
钱氏大惊,慌忙爬到两个儿子面前,左右探探鼻息,现还有气,这才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
她哆嗦道:“陈旭,你个不忠不义的贱奴,我儿大婚之日被你抢亲,欺负我们落难更改婚册,如今我们不过是说几句实话,你就想要杀人灭口。”
“我呸,你别得意太早,我沈家上下齐心。哪怕你能以一敌二,也要看看能不能打得过我沈家上下几十口人。”
钱氏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还理直气壮起来,就好似连她都相信了自己的说辞。
偏偏,后边居然还有人附和她的话。
“嫂子说的好,我沈氏虽然落魄了,可也不是任由别人欺压的。”
陈旭抬眼看去,见对面十几人怒气冲冲走来,他哂笑一声,低头看着钱氏讥讽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底气?”